一动,感应伍苏西女士:你看这个酒保是什么人,是伊玛斯卡人吗?
“当然不是,”伍苏西女士厌恶地说,“他是穆尔人,一个奴隶而已,可能是埃及人……对,是埃及人,巴比伦人不会剃掉自己的眉毛,只有埃及人这样做,用剃光毛发来崇拜他们那些该诅咒的神明。”
我问酒保:酒保先生,你知道《度亡经》在哪里吗?
“没,”酒保依旧眼都不抬,连磕巴都不打一个。
曼殊恩对我耸了耸肩。
鉴于灵吸怪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是两千年前,而伊玛斯卡人的地下岛国灭亡是三千多年前,可能酒保从未见过像我这样的生物,我对他的傲慢无礼的态度表示理解。
我问伍苏西女士:这个循环还有多少时间?
“十三分钟,”伍苏西女士闷闷不乐地说,“又要一切重新循环了。”
我点了点头。
下一个循环,我对曼殊恩说,我们就在这个酒吧的门口集合,传送到这里,可以吗?
曼殊恩皱眉。
“当我在这个克隆体醒来就在这里了,我没准备传送术。用任意门转移过来需要一点时间。”
没有问题。
曼殊恩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下一个瞬间,我的四条触须飞快卷上了酒保的脑袋,把他从吧台上方拽出来,然后开始痛快地榨取他的脑浆。
酒保凄厉地哀嚎,很快就变了调。
我一边享用小吃,一边谨慎地盯着周围看。所有的酒客都无动于衷,仿佛这一幕已经出现过无数次。
让我猜的话,他们很可能每个人都杀过酒保,而且是不止一次。
痛苦,是我的朋友,请容许我向你介绍。
我注视着酒保上翻的白眼球,心灵感应他。
当我下一次向你提问题的时候,请你在回答之前仔细回忆一下这次交友的心得体会,谢谢。
金红色的酒吧渐渐变得明亮,时间循环的白光笼罩了一切。
就在一切即将归零的瞬间,我看见那个醉醺醺的白袍法师突然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乌巴,拉巴,哒,哒~”他高声说。
血槽,铁人像,火吧,神龛。
我检查身上的物品,屏住了呼吸:送给曼殊恩的吉拉文水晶球,果然不在身边了!
不等我有所举措,伍苏西女士已经拉住了我的手腕。
“快走,快走!”她挥舞着传送术卷轴,两眼通红,嗓音沙哑地喊,“我不能待在这里,一秒钟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