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讲究。我在床上实在小不出来啊。”
“爸爸,听医生的,不下床,憋急了就能尿出来的。”思锁说话虽然温和,但很固执,一点点都不让步。
“哎呦,哎呦……”向城难受得直叫。
“爸爸,怎么啦?”思锁紧张地问。
“快快……快叫……医生。”向城断断续续地说。
医生摸了摸向城鼓得如气球的小肚子说,憋尿时间太长,失去了自己排出的能力,只能用导尿管导尿。
一会儿时间就排满一袋。好在护士帮忙,思锁哪会换尿袋?向城这一泡尿啊,连排三袋,倒了满满一痰盂。
护士说:“你也真行,以后可不能这样憋,有尿意就下床去尿。”
向城轻松了,他看着思锁,挤眉弄眼。思锁心想,遵照医嘱有什么错?医生叫卧床,护士叫有尿意就下床,听谁的?他又想,自己确实太教条了,把爸爸憋成这个样子,不然也不需要插导尿管。思锁有些不好意了,为了转移尴尬窘态,他端起装满尿的痰盂,说:“爸爸,我去倒尿,你好好休息。”
毅虹、德义、彩香接到公安局的电话,方知思锁得救了,就火急火燎地赶来医院。
他们正巧推门进来,与思锁撞了个正着。扑通的一声,痰盂掉在地上,病房内外流淌着大片的尿液,中心处竟然照得见人。空痰盂滚向走廊,绊上了行人的脚,被踢得滚来滚去而碰撞墙壁,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思锁冲到卫生间拿来拖把,尿太多了,怎么也拖不干。毅虹想夺过拖把,思锁不让。他说:“妈妈,你去陪陪爸爸。我到卫生间把拖把挤一挤再回来。”
经过绑架的磨难,在思锁的心灵深处真把向城当亲爸了。他认为,只有亲生父亲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儿子,才有勇气断指保护儿子。因此,他决定了,不管妈妈是否同意,这一辈子就认向城为父亲。当着毅虹的面大声喊爸爸,这是他早就想好的。
儿子这样称呼向城,毅虹并不反对。向城深入虎穴断指保护思锁,这让她更愿意思锁喊他爸爸了。
毅虹迫不及待地来到病床边。一见向城包扎的手和惨白的脸,泪水就涌了出来。
她双手捧着他的双腮,说:“向城,好向城受苦了,我和思锁、金锁这辈子都欠你的。”
向城的双唇被毅虹的双手挤得噘了起来,足可以挂上油瓶。他的嘴巴里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没大不了的事,言重了。”
向城看着毅虹的泪珠子一串串往下掉,心疼了,他说:“毅虹姐,别难过,我没事,挺好。我私下问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