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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的人突然就不说话了,一动不动。
祁阎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些了吗?”
“不太好,还头晕,我有点不清醒。”
话落,安染便听到一声轻笑。
想起他昨夜说的话,安染有点不服气,忽地就翻了个身,挺直躺平,直接面对着他。
她才不是缩头乌龟。
睡了一夜,她发丝凌乱,双颊桃红,刚醒的眸子还带着点不自知的小迷糊。寝殿地龙烧得暖,彩梨怕热着她,昨夜睡觉时,只给留了件单薄的寝衣。
因着翻身,寝衣散开了些,露出雪白的锁骨,以及大红色里衣。
偏偏她这会全部的注意力都用来应付祁阎,压根没注意自己衣衫不整。
只觉得皇上看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像是一夜间打破了某种束缚,从深沉晦暗,隐忍不发变得莫名炙热,有股危险的侵略性。
祁阎把被子往上提了些,遮住女孩不经意露出的两/团,顿了片刻,才开口说:
“这是我的寝殿,从今往后,你就住这里。”
“皇上也睡这里吗?”
安染脱口而出,连害羞都顾不上了。
她这话是下意识反应,说出来之前完全不觉得有问题。
但说完之后,总感觉不太妙。
不止皇上,连正在忙活的彩衣彩梨都满脸震惊地看向她。
其实若是平时,这样反问一句真没什么。
关键是,她现在的嗓音细细软软的,说什么都像在撒娇。在睡不睡的事情上撒娇,不管承不承认,都像极了邀宠。
加上,她昨夜还主动轻薄过皇上。现在怎么听都像是得寸进尺,馋皇上身子。
紧张过后,彩梨彩衣不免开始担心。
物极必反,过犹不及。
皇上现下对小主确有些许宠爱,但前提是小主一直进退得当,从未做任何逾越之事。
这会如此大胆,不知会不会惹怒他。毕竟,皇上昨夜可不是在这睡。
看到彩衣彩梨的反应,安染当机立断,一定要解释清楚,还自己清白。
她张了张嘴,可祁阎却先她一步开口:
“太医说你尚未痊愈,再等两日。”
安染瞪大了眼,等什么等,她才不要等。
有误会就得当场澄清,过了这个点,说什么都像狡辩。
见祁阎要走,她连忙拽住他的衣服:
“不……”不是这样,她不是这个意思。
祁阎刚下朝便来了,身上穿的龙袍。衣服束得整整齐齐,连袖口都束得很紧,一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