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乐的到来,就像是浸透毒汁的食人花接近最优雅的诗人,无关风月,却冷漠得一招毙其命。
“你找我?”诗人最先开口,磁性淡然的声线在一片宁静的环境里,一点都不会感觉不耐烦。
“没有。”一个青涩少年模样的男孩这时为她拉开椅子,如花的年纪让舒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没有看萧煜诚,反而自顾自地喝着杯中的果汁,和萧煜诚说话,让她口渴得要命。
“住得怎么样?”萧煜诚似乎并不介意舒乐的无视和冷漠,他喝了一口咖啡,目光依旧落在那杯被他搅得越来越慢的黑咖啡上。
“很好。”
“有没有缺点什么?”他又问,不厌其烦。
“都挺好的,要说真缺什么,可能就是缺个栅栏。”那杯橙汁被她一饮而尽,空荡的玻璃杯终于折射出萧煜诚哪怕一丝的表情变化,溢满风度的一双丹凤眼终于弥散开一丝腥红的怒意。
“舒乐,别太过分!”只听“啪”的一声,汤匙被重重地碰在杯壁上,叮铃的脆响在客厅里回荡起来。
“我哪里过分了?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吗?”面对男人的暴怒,舒乐突然特别淡定。还能怎么样,大不了被他掐死吧。想到这儿,舒乐看着萧煜诚紧攥的拳头,突然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他会这么做吗?
自虐的快活感油然而生,并逐渐侵占她的理智,受虐的神经在隐隐跳动,她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被他活活掐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对他有任何负罪感,仇恨和罪恶的感觉像一个妖艳的双面镜,折射出来的每一束光都会活活将她烧死。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攥紧的拳头里突然发出几声骨头松动的声响,伴随着他青筋凸起的额角,这样的萧煜诚,构成了舒乐对他暴怒后的第一印象。
“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满意就行了啊,反正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办到,即使谁不想陪你玩,都不得不继续这场游戏。”她突然喊到,她口中的那场“游戏”,其实她也不知道具体指什么,或许她知道,只是心太疼,口齿不清罢了。
这里所有的人都出于癫狂的非理智状态,在宁静雅致的大厅里,凑成一副西方的荒诞派行为艺术。
萧煜诚突然凝视着她,这种目光交接足足持续了十几秒,世界沉寂在他目光笼罩的阴郁中,一切都像是静止了。
骤然,他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完美的弧度和他性感的薄唇极致契合,满满的弯度里竟有一丝真实的意味,这样的他,让舒乐觉得恍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