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一秒开始,她学会了不再看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
薛佳琪的声音就像是印刻在乔铭之脑子里似的,久久萦绕着,作着无用的回音,仿佛有一种异常忧郁的东西从乔铭之的耳朵深处渗到脑髓里来,乔铭之突然感觉大脑嗡地一声,所有的回响就这么断了,心是沉的。
不过,他还是选择转身,这就像是一种惯性,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身后总有一个女人追着,她老是让她回头看她,回头看看她期盼的眼神。回想着,乔铭之觉得,这个情景触摸着还是那么极具皮肤的温度,仿佛依稀就发生在前一刻。
就当是他犯贱好了,乔铭之突然这样告诉自己,一个总是粘着自己的人终于要离开了,自己反倒不适应了。乔铭之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这可能就是习惯的蛊惑吧,他安慰自己。
“你走了。”门被轻轻地合上,在最后的一丝缝隙中,薛佳琪还是忍不住再去看门外的人一眼。直到他的最后一丝阴影在她的视线消失,她苦笑着说。
还是有不舍的,薛佳琪心里对自己这么说,这回总算结束了,如果人可以预知未来的话,那她是应该庆幸自己早一点死心,早一点收手吧?想着想着,眼眶里的泪水竟然也跟着晶莹了起来。
“薛佳琪,他不爱你,他爱的人一直都不是你,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哪怕一秒都没有。”薛佳琪突然蹲下来,她的肚子仿佛有感知似的发出不适的信号,她又下意识地站起来,可连通胃里的难受都一齐引了出来。
她只好冲进卫生间,可脑子里还不停回荡着她对自己的洗脑式的麻醉。
“对,你收手吧!”她就像乔铭之刚才说她的那样,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像一个被下了蛊的疯子,用情至深,癫狂至极。
可这也许是一个永恒的模式,一个薛佳琪对乔铭之唯一的交际方式。
“你收手吧!”天台的风很大,吹得廖小川睁不开眼睛。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隔着几米的距离,他就这么站着,不看廖小川,也不看周围,他的神情让廖小川想到一座孤岛,一座不曾有人住过的荒岛。书上总说,那里的人目光涣散又虚无缥缈,就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
“顾楠,你离仙风道骨还差得远呢,你的眼睛里除了欲望就什么都没有了!”廖小川大声地说,仿佛生怕面前的男人听不见似的,或者,廖小川自动把顾楠当成了一个聋子。
一阵风刮过,吹得异常萧条,廖小川突然想起那部电影,《无间道》里刘德华和梁朝伟好像就是以他们现在这个姿势站着,电影的剧情已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