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可能直到双方都厌倦了，廖小川的声音才再次响彻舒乐的左耳。
“对不起。”他说。
可这样只能让舒乐更讨厌他。
“你就是想开告我这些的，我知道了。”舒乐心中的不满无处发泄，好像把它们一股脑地倒在廖小川身上后一切才算结束。
“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廖小川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风格，开始认真说话的他让舒乐一时难以适应。
“我不用……”舒乐想都没想就要拒绝。
“那想好怎么面对萧煜诚了？”
手机那头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冰冷刺骨，舒乐甚至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那不是真的对不对？”她原本想斩钉截铁地说那不是真的，可惜还是不争气地在句尾加了一个疑问的意味。
可惜，等待她的只是沉默，舒乐愣怔了一秒，随后又将脸上那副苍白难看的表情继续扭曲到极致，她想透透气，这种荒凉的感觉压得她完全喘不过气来，她来到空别墅的窗际，伸开手，窗户却被合得死死的，她用了一点力气，窗户却纹丝不动。
“混蛋！”她忍不住咒骂一句。
手机的那一边传来信号，廖小川说道，“你到底在哪儿？我来找你。”
他的声音有些无可奈何，在舒乐听来，竟觉得有些亲切，就像是听到自己的朋友的声音。
“你干嘛告诉我这些？”舒乐苦笑。
“我只能说，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都是事实。”廖小川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沉，幽幽的、又略带沉闷的语调穿过舒乐的左耳膜，回荡着他喉咙梗塞的声响。
现在摆在她眼前的是最坏的结果，如果电视里的新闻都是真的，舒乐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失去了一切。她漫无目的地将目光投向窗外，窗外的草木浸透在暮色里，凄惨得可笑。
“这样吧，我在c镇，你来了再联系我。”透过灯光漫上的巨大的玻璃，舒乐在里面看到一个女人在冷笑。
“c镇？你在c镇？”
舒乐也不明白为什么，廖小川会对她所处的地方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她不明所以，于是随口问道，“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电话那头沉寂下来，是她先挂断的，舒乐放下手机。也许和人聊天真的有魔力，舒乐的思绪又逐渐恢复正常。这回她狠狠推了一把窗户，窗户顺着一个方向滑开，一大片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也许是舒乐刚才的动静太大，不一会儿，走廊里传来刘叔的脚步声。
“太太，刚才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