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摆上鲜花，认认真真得磕了三个响头。
“妈妈，对不起。好久都没有来看你，你一定在埋怨我吧？”
顾萌萌用手指，一点点抚着墓碑上的照片，眼角滑过的水滴越来越多。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咸涩和酸楚。
照片上的顾雅兰，微笑着，唇角轻轻向上挽起。面容还是那般清婉脱俗。
缓缓地，顾萌萌对着墓碑跪了下去。
弹开打火机，点燃了祭奠用品。
火光混着渐渐黯淡下去的天色映照在顾萌萌那张悲伤的小脸上，眼角的泪珠都泛着橘色的光芒。
“妈妈，你在那边好吗？”
“妈妈，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妈妈，我现在在格格公司，工作很不错。格格对我很好......”
“妈妈，我还知道了我......”
“妈妈，你放心，不论我的爸爸是谁，我都已经放下了。”
一个人絮絮叨叨，回应她的只有映着火光的空气，还有空寂的晚霞。
祭奠用品快要烧完，她终于把心底最深的痛苦说了出来。
“妈妈，他要结婚了。”
“妈妈，我不伤心，真的，一点都不伤心......”
顾萌萌小声说着，心中却是肝肠寸断，五脏六腑都绞成了一团。
那大红的喜帖好像一把八面利刃，一刀毙命。
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这些天，她每晚都和宫南凌在一起。无休止的纠缠，两人早已融合在一起。
蜜恋期还未过去，宫南凌就给了她如此一击。
她怎么可能不心痛。
一个口口声声要娶她的男人，转身之间和别的女人已经签好盟约，广发喜帖。
这一刻的顾萌萌，心死如灰。
烧完最后一个纸质的元宝，她放声痛哭了起来。
“妈妈，我好难过......心好痛......”
她狠狠得捶打着自己的心口，想要将那心口的沉闷捶散开。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低低的男声。
“大哥，好像有人在哭？”
“......”
“大哥，好像是女人？”
这一声，带着几分猥琐和兴奋。
“老二，干活。”
“大哥，等一下再干也不迟，我去看看......”
“老二，回来。”
无论那斥责声如何严厉，那先前开口的人还是抑制不住兴奋朝着顾雅兰的墓碑蹑手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