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长安问道。
剑术比了两阵,机关术比了两阵,偃术比了一阵,原以为这次的比试也定能在五局内分出胜负,可没曾想竟是平了两局,公输家也没有多做五局之外的准备。
面对公孙长安相问,公输仇不由陷入沉思。
许久后,公输仇眸子寒光一闪,说道:“这次的比试着实出乎于意料之外,不如还是继续完成你我之间未完成之战吧。”
公孙长安绝非胆小怕事之人,对公输家的宽和态度,只是极力想要化解两家间的恩怨,再不济也不能让公输家对墨家越来越仇视,使得这场恩怨没完没了,接着延续到后代。
可公输仇主动提出继续比剑,倘若不应,无异于怕了公输仇。
公孙长安倒是对所谓的胜负不甚在意,然而他身为墨家巨子,身系墨家尊严,公输家提出挑战,他便不能拒绝。
他刚想张口答应,陆沉却已看出这位墨家巨子不欲再战,忽而抚掌笑道:“两家神乎其技的比试,委实精彩绝伦,在下作为外人,本来不该插嘴,但觉得二人若是再战,未免伤了和气,不如在下提一个折中的法子,可使这场比试公平分出胜负,当然,二位若是觉得不妥,尽管当在下放屁就是。”
公输家进入北齐,可是全指着陆沉呢。
墨家也准备派出门下最杰出的两名弟子跟随陆沉去北齐闯荡,未来倘若齐国当真能横扫列国,君临天下,墨家也还得指着陆沉这位北齐第一红人在文帝面前为墨家美言几句。
他的话,公输仇与公孙长安自然得洗耳恭听。
“陆院长请说。”
公输仇与公孙长安同时道。
陆沉道:“我齐国近来从东晋手中得到孟良丘之地,二位知道,孟良丘曾为墨家先贤呕心沥血所建造,设有无数机关,可惜东晋委实败家子一个,竟使那里的机关积灰蒙尘,甚至生锈残破,我大齐想要重复孟良丘天下第一铜墙铁壁的风采,奈何精通机关偃术的人才受限,使得此事变得万难。”
公输仇沉吟道:“陆院长的意思是……”
陆沉拱手道:“在下的意思,是想要请两家共赴孟良丘机关城,以修复机关城为比试内容,两家各居一半,谁能将机关修复成功,或是改良的愈发精妙,便算谁赢。”
公输仇与公孙长安俱是一怔。
片刻后,公孙长安苦笑道:“以我两家比试为由,替你北齐修复机关,陆院长,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着实不错。”
言语间就差明白说陆沉无耻了。
陆沉脸皮颇厚,佯装没听出来,微微笑道:“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