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更何况傅亦琛的气势本来就强烈，而苏湛在他面前基本是气势全无的。
所以现在，傅亦琛突然这么沉声一问，神游的苏湛当即被吓得一个激灵回神了几分。
但苏湛并不明白傅亦琛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有些愣愣的张了口，“什么？”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傅亦琛又逼近了几分，眼神也不自觉暗沉下来，这个问题在苏湛带给傅亦琛的困扰中似乎占据了很大的分量，见苏湛因为疑惑而微微皱起的眉，傅亦琛干脆直接道，“你办公室里那些画像上的人是谁？”
画像？苏湛慢慢瞪大双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大概明白了傅亦琛问的是什么，不过随即苏湛便困惑了，他根本不知道傅亦琛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而且既然早就看到了他为什么不说？还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明知自己喜欢他还故意忽视自己故意装作看不见？
“是你啊！”苏湛脱口而出，夹杂着这段时间以来的抑郁和委屈，还有一丝愤怒，“那就是你，可是你忘了我了。”
然而苏湛忽略了，傅亦琛根本就没有小说里的所有记忆，那些记忆于他而言就是不存在于大脑记忆中的，他又怎么可能知道那画上的人是自己？所以面对完全陌生的画像和苏湛当时跟他的关系，正常人的反应都会以为那另有其人，傅亦琛就是这么想的。
最要命的是，苏湛这么一句包含委屈的“是你啊”，似乎刚好肯定了傅亦琛的一直以来的猜测。苏湛果然是把自己当做了那个人，而且苏湛的状态根本就是已经神智模糊到分不清自己与那个人的区别，像是把对那个人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想而知，苏湛对那个人的情感有多深。
很狗血，长得一模一样什么的真的够扯淡，那一瞬间，傅亦琛的心里像是被悬了好久的一把锤子狠狠地锤了一下，似乎是预料中的事，毕竟早有预感，可是却是预料之外的痛，痛得他脑中有些嗡鸣，胸口被什么堵着很难受，从未有过的难受。
不是那种大痛，却叫人喘不过气来。
傅亦琛的眼神终于在苏湛不明所以的注视下一点点变得暗沉幽深，深不见底。
傅亦琛突然扣住苏湛的肩膀，而后深吸一口气，“苏湛，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也不管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我没有把你当成什么人……”苏湛急切的打断，他不知道这人想说什么，只是觉得他的声音莫名沉重，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然而傅亦琛却是下定了决心。
“到此为止吧。”苏湛只觉得周围突然变得安静、灰暗，满脑子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