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一笑，旋即将目光落在王绪常的身上。
接触到秦命的目光，王绪常脸色一变。
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度有些凝滞。
而王绪常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他一咬牙，忽然间双腿跪地，跪向秦命。
“秦帅，是老臣的罪过，老臣差点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造成不可挽回的伤亡！”
“老臣，甘愿受秦帅责罚！”
哗哗哗！中央防备十万军，北策六万军，大戟士十三万军，集体石化在原地。
王绪常，朝着秦命，跪了……大秦王朝历来是重文轻武。
虽然姬长发上位之后，改革军政。
然而文臣地位，依然显赫。
这当朝文臣领袖，竟然向一位武将，给跪了……这这这，数百年来头一遭！然而王绪常本人却不这样想。
虽然说跪向秦命，有些难堪。
毕竟秦命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但论军职，秦命为征北元帅，那就是真正的一方军区统帅，妥妥的一品武将，和他的地位，其实也算是不相上下。
而因为自己的过失，差点造成十万人马的伤亡，如果真的酿成大祸，就是杀了他王绪常，也换不回十万儿郎的命啊！所以他这一跪，跪的是自己对秦命的偏见。
面对王绪常的一跪，秦命倒是没有显得多么惊讶。
他太习惯别人对他的跪拜了，上一世，几乎已经麻木。
所以，王绪常的这一跪在他看来，稀松平常，勾不起他心中的丝毫波澜。
他只是淡淡开口道：“我早就料到你会撕了那封信。”
“啊？”
王绪常抬头，不可置信。
秦命一笑：“我当时就猜测，你一定会以为我空口说白话，所以在你离开之后，我又给了步陆孤剑两个字，以备不时之需。”
话音落下，王绪常心跳不止。
原来，原来秦命早就把他的心思猜透。
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即便是在千里之外，也被秦命算计的一清二楚。
他瞳孔骤然一缩。
秦命对于人性的掌控，究竟到了何等可怕的境地？
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面对其他人的质疑和轻视，仍然是云淡风轻，不急不恼，反而利用别人的轻视，留有后手，最终让别人心服口服。
这个别人，就是他王绪常！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心服口服，对于秦命，完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好了，起来吧，小事而已。”
秦命脸色平静，轻声开口，旋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