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个外号叫“年前。”
至今孟浅菲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孟浅菲抬眼看过去,此时的磨坊当中,已经被头顶的太阳照得很亮了。
那个老头已经磨完了,在老宫头不耐烦的催促下,将大盆里的玉米面倒进了袋子里,不情不愿的嘟囔着。
但是这是公家的磨坊,他不敢多说啥,否则下次还不定啥样呢。
毛驴继续的转动着,有细微的面粉在阳光的斜照里飘飞,看着有些眩晕,而那些偶尔飘起的面粉也很呛人,那头健壮的毛驴不时地就会打了喷嚏,还时不时的甩甩尾巴,以驱赶围在身侧的小飞虫。
青石凿成的大石磨咕噜噜的转着,磨台上是金黄的玉米面,在四周已经被飘飞的玉米粉尘盖上厚厚一层的地面上,呈现着一种土黄色。
爷爷和大爷还有老于头在一旁唠嗑,而孟浅菲领着妹妹站在了樱桃树下。
在孟浅菲的眼前,这里仿佛是一副清贫而又泛黄的图画,石磨发出的舒缓低沉的声响,汇聚成一首久远而又苦涩的乡村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