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她。
啧,魏婉微微侧目仰头,从下往上看只看到沈暮完美的下颌线,男人要这么美做什么,招蜂引蝶。
“嘉宁到底是小孩子气,镇国夫人无需介怀。”
正沉浸在自己的腹诽中,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魏婉倏然回神,微末颔首:“长公主率性可爱,臣妇羡慕还来不及,又怎会介怀。”
赵恒爽朗一笑:“镇国夫人琵琶之技,令人望尘莫及,名.器蒙尘,乃其遗憾,朕今日便将清音赐予你,望镇国夫人珍爱于手。”
魏婉神情错愕,清澈的眼眸霎时绽放出喜色,毫无作假的意味。
论之率性,眼前这位更甚,嘉宁不过是任性娇纵罢了。赵恒端起桌上的白玉盏,轻执着抿了一口。
“臣妇谢皇上赏赐!”
魏婉发自内心道,顺着皇帝,竟还有意外之喜。
赵恒隔下酒杯,触上沈暮幽深的眼眸,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咳,他仿佛让镇国夫人跪了许久……
“平身吧!”
“谢皇上!”
魏婉正要起身,却发现跪了这许久,腿麻不说,连膝盖估摸着都青了一大片,眉头微蹙,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落回去。
幸而沈暮眼疾手快,长臂一捞,便揽住魏婉纤细的腰身,将其带入怀中。
魏婉仰头略显拘谨的对上沈暮的眸子,转而对赵恒道:“臣妇殿前失仪,皇上恕罪。”
沈暮拧眉,似冷箭般的目光射向赵恒。
赵恒轻微避开,他这个皇帝怎么当的这么憋屈!
不是温家施压,就是沈暮威胁他。
“无妨,今日乃朕的生辰宴,无需在意这些,坐吧!”
魏婉正想往座位上走去,不料沈暮却强硬的揽着她的腰,搀扶着她往文武百官一侧坐去。
“这,这于理不合吧?”魏婉贴近沈暮耳边,咬着字轻声道。
沈暮不以为意,踩着金丝云纹的登云靴,掌上的力几乎在拖着魏婉的身子,沉沉的道:“你若不想我一松手就跪在地上,便依我的意。”
百官蹙眉凝视,却无一人敢言,笑话,沈国公刚立了大功,现下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谁会不的眼的去招惹他。
况且……沈暮越是如此枉顾礼法,他们就越是有弹劾他的奏折可写。
高座上的温惜筠,平静的脸庞下,却是嫉恨和不满。
藏在牡丹绣摆下的纤纤玉手,不知何时攥紧了拳头,涂着丹蔻的长甲几乎陷在掌心,留下血印,而她只竭力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
凭什么?
凭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