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操作,直弄得魏婉瞠目结舌。
霸气!
试问这满京城的女子,有哪个敢对自己的丈夫说‘滚过来’三个字?
沈暮神色归于平静,心知有常敏在,沈丹雪必不会受了欺负,才放心的道:“有伯母在,暮儿就放心了,婉儿微醺,我们便先行回府了。”
常敏点了点头,声线柔和下来:“去吧!”
魏婉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沈暮拉上了马车,掀开一角帘子,探出头去,还看见长孙夫人仰靠在自家女儿身上,不住的喘着大气,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随后,便瞧见昭远候和徐天赐,脚下生风,慌里慌张的跑出殿外,对着常敏一阵撒娇认错。
魏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须臾,落了帘子,挡住外面涌进的冷风:“常伯母还真是个霸气侧漏的女人!”
“嗯,小时候,我也没少挨过她的揍。”沈暮拉过她冰凉的手,放在掌心微微揉搓,他不久前就发现,魏婉一年四季,都手脚冰凉。
魏婉眉头轻轻蹙起,脑海中突然浮现小沈暮和小天赐,一同被常敏追着满院子跑的场面,唇畔的笑意更是抑制不住。
“那你是不是特别怕她?”
沈暮看出她心中所想,抬手捏了捏她红润的脸庞:“小时候怕,现下便不怕了。约摸十二三的时候,赵恒,我,天赐,时常翻官僚子弟的墙门放火,每每被逮到,母亲舍不得下手,父亲和徐伯父又常在边关,所以总是被徐伯母揍得半死。别看赵恒如今是皇上,那些年身为太子,偷摸出宫,徐伯母照打不误。”
魏婉头靠在沈暮的肩上:“徐伯母若是男子,必定是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杀敌报国的将军。”
“那是自然。”沈暮勾了勾唇角,将魏婉揽的紧了些。
魏婉听着沈暮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絮絮叨叨的在她耳边说了许多话,想讲故事似的半哄着她。
不知不觉,已有了些困意。
马车停驻在镇国公府门口时,魏婉已在沈暮的怀里睡得香甜,时不时的还舔一下唇角。
沈暮垂眸,眼底一弯温柔似水。
看了须臾,他轻轻将魏婉打横抱起,利落的跳下马车,却不惊动怀中人的睡意。
门口的小厮推开漆红的大门,沈暮抱着小小的一团,狐毛披风将她裹的严严实实,大步流星的走到房中,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
又细心的脱了她的鞋袜,命惜梅去灌了汤婆子隔在被褥里暖脚。
“无其他事,你们便退下休息吧!”
“是。”
魏婉梦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