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陆瞻拂去其手,依然饮项尽倾,含笑似有所指,“愿赌服输,哪有叫人代饮的道理?”眼见祝斗真顶了一脑门的汗,他复一笑,“想不到祝大人比我还惧热啊?出这些汗。”
祝斗真向来晓得阉人脾性古怪,只恐哪里得罪了他,忙拱手赔笑,“是督公谦让,可您这一让,还真是让卑职无地自容。”
漏声迢递,滴尽暗暗涟漪,他端起身前又再斟满的玉樽,主动抬去与祝斗真相碰,瞥见他细微颤抖的手,便薄薄一笑,仿佛一只兽,在欣赏猎物本能的恐惧。
而独坐一隅的芷秋则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他某些残酷的背后,恐怕代表的只是一个同样残酷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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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张嵲《渡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