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借口了。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得了我父亲的信才请你过来的。自皇上登基以来,龚兴这一党,就一直是他的心病,忍了这一年,这回捅破了苏州这片天,龚兴这些人,是难逃罪责的。可事情完了,你我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
“依沈大人之见呢?”
“陆冠良苏州卸了任,自然是要回司礼监的,张公公年岁大了,少不得过两年,皇上的印就在他的手上了。而你,觊觎他的妻子,他就算不整你,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在朝廷里露脸吗?”
“沈大人这么揣测,是不是有些度君子之腹了?”
沈从之闷声一笑,靠到椅上,“君子?往年陆冠良在北镇抚司那些手段,是君子所为吗?他就是个阉人,外头再体面,也掩盖不了阉人那些烂毛病。你若还当他是个君子,那今晚的话儿,就当我没说过,你出了我这个门,就忘了今晚这个局。”
言讫含笑观他,见他并不挪动,便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窦大人能看清局势,沈某深感欣慰。”
窦初抬起眼来,举敬一杯,“沈大人什么意思,我窦初心内明白,十分感念大人与阁老提携之恩。大人有什么要交代的,只管说出来,我当尽力为之。”
“宫里有位许园琛许公公,在陆冠良前曾任苏州织造提督太监,上年冠良来后,他回京顶了冠良的缺,在司礼监任秉笔。这位许公公,与我沈家素有交情,只要往后他能顺利升任掌印太监,少不得为你在皇上面前美言。”
窦初眉心紧扣,渐渐想起在京时曾与这位许公公有过几面之缘,记得他圆圆的身子,软绵绵的肉。据说阉人没了把势后,内肌会渐渐畏缩,浑身上下逐渐就变得像女人一样细腻柔软。
比起陆瞻,记忆中的这位许公公,似乎更像一位权势滔天的宦官,只是颧骨略高,显得有些刻薄,由其是那双贪得无厌的眼,遥远地,由记忆中扑朔而来一副更加乖张之相。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是不是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