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打紧,都过去了。”
说到此节,倏闻帘外黎阿则噗嗤笑了一声,芷秋心生好奇,打了帘子往外瞧,无非是青松葱葱,翠山郁郁,没什么稀奇,因问他:“阿则,你笑什么呢?”
“啊,没什么,干娘仔细吹着风。”
却见他还是憋不住笑,芷秋心道他有鬼,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你笑什么,告诉娘,让娘也乐一乐啊。”
阿则扭过头来,窥陆瞻一眼,憋着笑不语。陆瞻面色下沉,朝他歪了下巴,“你到后头去,换张达源上来。”
见他二人鬼鬼祟祟,芷秋心想这两人分明是有话将她瞒着,不肯依,“不许去!告诉我才许去!”
马车倏然一颠,就将阿则的胆子颠起来,“那我说了,娘可得护着我啊,别叫爹打我。”
芷秋回眸看一眼陆瞻,忙撺掇他,“你只管说,娘在这里,谁也不敢拿你怎么着。”
“好吧。”或许是有芷秋做保,又或许是温情如许,令他倏忽不怕陆瞻了,不顾陆瞻的眼色,将一则秘闻说与芷秋,“是张达源不清楚内里,干爹刚进宫没多久就派到了陈妃娘娘宫里,向来就不肯称奴婢,怎么早不打他晚不打他,伺候了那些日子才打他老人家,您不想想?”
“可是呀,为什么呀?”芷秋益发提了兴致,将身子挪出车外半尺,“你快讲你快讲!”
黎阿则蜷着手掌附耳过去,在她耳边细说了始末。只见芷秋一双眼越来越亮,笑颜越来越大,末了放下帘子退回到陆瞻身边,瞧见他一只耳朵红得剔透,恶狠狠地磨着牙,“这些奴婢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什么都敢说!”
车窗外翠微柳色莺梭织,窗内小山姮娥笑得肚子疼,“不行不行,阿则到底不在跟前,说不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笑了一阵,她把住他两个通红的耳朵晃一晃,“快快快,你给我讲,我可太想听了!”
经不住她歪缠,陆瞻只好将她搂在怀里,从实招来,“我早前就有些察觉的,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可巧有一日到屋里传递东西,陈妃娘娘刚沐浴出来,在我面前穿得十分不妥,我也没留心,只当我们都是些阉人,也用不着避忌个什么。于是递了东西就要出去,谁知她叫我留下,说是问话,问的却都是我的事情,我觉出些不对来,寻了个时机出殿去了。”
垂望芷秋,她还是一副求知渴学的模样,陆瞻叹笑着摇头,和盘托出,“后来再有一夜,该我值夜当差,按例是宫女儿在内间值守,太监在外殿值守,她却打发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