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目,在他黑漆漆的瞳孔里望见了千万斤的爱意。
她也急于表达些什么,骨碌骨碌转转眼珠子,窜上起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
顷刻,笑意在他面庞加深,“生几个?”
“生三个?”芷秋趴在他肩头,畅说天地,“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哥哥们可以护着妹妹,就算我们老了、死了,也不用担心她受苦。”
陆瞻心中的寥落被埋在她闪闪发亮的幻象里,她脸上的笑意纯真而烂漫,也感染着他对命运额外的畅想,“希望她长得像你。”
“像你也蛮好。”
“姑娘家还是像你好些。”
“那儿子像你。”
伴随着渐渐低垂下去的声音,梦境如月高爬起,一块永不会坠落的玉镜里头,载满了这对有情人所有的幻想,关于明天,关于过去。
明天溢到下一个明天,春意正浓,繁花似锦,真到陆瞻离家这日,一大早的,天还未亮全乎,不等谁唤,芷秋便被廊下筑巢的彩燕闹唧唧吵醒。
爬起来在帐中揉揉眼睛,模糊中瞧见陆瞻正在龙门架前更衣,穿的是黑锦法氅,里头是暗蓝直裰,芷秋一壁挂帐,一壁穿着绣鞋走来,“你的官袍带了吗?”
“醒了?我刻意蹑着手脚,还是吵醒你了。”等丫头挂好他腰带上的银薰球,他才俯身吻她一下,“立马就收拾,我吃了早饭走,不急。”
芷秋懵懵地朝屋里顾盼一圈儿,适才清醒过来,也不理会他,够着脑袋朝屏风外头嚷,“桃良、初月,将爷的衣裳先打点好。”
见人进来,她也跟着偎到半丈高的立柜前,“官袍子另外扎个包袱皮,再包一包日常穿的。对,那件紫的,夜里冷,路上的驿馆窗户还透风,那件厚一些,还要那件黑的锦裤……”
这里脸也未洗,发也不挽,先招呼着桃良几个包了好几包衣裳出来,吩咐着拿到外头车马上去。
忙一阵,听见外头在摆饭,她才紧着洗漱,纵然满口里的泡沫,嘴也不得闲,“你见天都要洗澡换衣裳,不多带些衣裳,只怕没得穿。穿过了,你就使人扎在包袱里,带回家来洗,可记住了?”
陆瞻见她一大早就忙起来,有些心疼,站在前头作了个揖,“晓得了,谨遵夫人叮嘱。”
垂下手,也坐到床沿上叮嘱一番,“家里也没什么要紧事儿,你早晨多睡些,天亮了再起。京里送来的那些银子先收了库就是,账倒是不急,慢慢算,闲时就到隔壁找云禾雏鸾玩耍,我不日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