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动作,我才有点不可置信地,想到那件事的真相。
──……白天的布丁。
──嗯~?
──你该不会是……想这样做才买来的吧?
所以才气我一个人先吃掉?
那女的──晓月她……
咧起嘴角,像猫咪一样邪笑,挖苦般地这么说了:
──这个嘛,你说呢?
啊啊……每次回想起来,都让我背脊发凉。
毛骨悚然,身上爬满鸡皮疙瘩。
这件事,一定就是最早的开端。
在这时候,这还只是令人莞尔的,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但曾几何时,那家伙用筷子喂我吃饭变成了常态。
我自己用筷子变成了特例。
到最后──她再也不替我准备筷子了。
川波小暮已经死过了一次。
但为什么,这种回忆还是留在我脑中,甩都甩不掉?
◆
「──……………………呜呜呜…………………………!」
带著令人不适的满身大汗,我迎接了一天的开始。
……怎么又作那时候的梦?
我举手挡住从窗帘隙缝射进来的光。本来期望澄净的早晨阳光能帮我冲刷掉恶梦的记忆,然而恶梦的性质总是格外恶劣,就像咖哩残留的污渍一样顽强。
我掀起运动衫的袖子,检查自己的手臂,皱起了眉头。整片皮肤爬满了荨麻疹,就好像吸附在岩石上的藤壶一样。
这种起床方式,真是不能再糟了。
我心情低沉地走出自己的房间,看到餐桌上摆著一只包著保鲜膜的荷包蛋。还附上「我会比较晚回家,晚饭你就随便吃吧。妈妈」这张重复使用的字条。
就跟平常的早晨景象没两样。
多亏那场恶梦,只有脑袋特别清醒。我把吐司放进烤面包机,然后先回自己房间迅速换上制服。
我把烤好的吐司与彻底凉掉的荷包蛋塞进嘴里,和著牛奶咽下去,到盥洗室整理仪容。
等拎著书包走出家门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四十分了。
当我走到公寓走廊上时,邻居家的门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穿著跟我同一所高中制服的女生。
这个身高连一百五十公分都没有的矮子,一注意到我就斜眼投来瞪人的视线。
我也回以瞪人的视线加以对抗。
「……………………」
「……………………」
只用这道交织著少许敌意作为调味的视线,当作打招呼。
马尾摇晃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