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原谅,他的任务便无法完成。
想到这,柳侍郎膝盖一软,径直跪了下去。
这一举动,着实吓到了周围许多看热闹的官员。
沈亭长拧着眉:“柳侍郎,你这是何意。不知道还以为我沈亭长是多么不讲道理的人。为官者,上跪天地皇恩,下跪百姓社稷。你赶快起来!”
柳侍郎硬着头皮:“小女顽劣,但确实没有惊吓到安宁县主的马匹。我已经狠狠罚过她了。”
“哦。”沈亭长语气冷漠,转身便想离开。
李国公挑了挑眉,玩味的目光落在愣在原地的柳侍郎脸上,出声道:“御笔司呢?柳侍郎入朝失仪,记下来,按规矩扣俸禄。”
要说狠,还是文化人狠。
沈亭长走到李国公的面前,拱了拱手:“庭筠。”
李庭筠小声笑道:“从边疆回来这么久,也不知道来国公府找我喝酒,该罚。”
沈亭长跟着李庭筠,无奈苦笑:“李国公有所不知,自家夫人管的严,实在是不能沾酒。”
李庭筠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同僚们都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了?”沈亭长有些意外。
“都知道了。街头巷尾传的最快。还有一个版本最玄乎,说是柳家小姐表面与孔家的少爷订了婚约,其实对你家柏寒芳心暗许,结果示爱不成,恼羞成怒地把气出在南枝头上。柏寒为了救南枝才折了手臂。”
明明是位高权重的国公,说起市井八卦来却比谁都津津有味。
沈亭长听到后面,眉头皱紧,由衷地感慨了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
偏偏李庭筠还十分真诚地问了一句:“我刚刚说的这个,是真相的吗?”
“除了柏寒为了救枝枝而折了手,其他的都是放,咳咳,一派胡言。”沈亭长好不容易才把浑话憋了回去。
李廷筠还想继续验证其他版本,沈亭长大手一挥:“该进偏殿了。”
若是因为这点八卦而耽误了入朝的时间,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李廷筠应了一声,神色自若:“那我们边走边聊。”
沈亭长加快了步子,完全不顾好友一脸遗憾的神色。
因为漕运的事情还没有着落,老皇帝显然兴致不佳,在听完大理寺卿汇报完案件的进度之后,大殿上一片死寂,根本没人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开口,唯恐触了老皇帝的逆鳞。就连太子和三皇子都没有开口说话。
大理寺卿钱黎坤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这个案子玄乎得很。从江浙一带牵扯到京都的河道运输,各个船只记录都没有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