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的雀子,直往白老头头顶覆盖而下。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白老头动,可以肯定的是鲁一弃没看到。
白老头的动作已经快得让他的感觉都扑捉不到。在他所有的感知器官中,只有狼群在动,在分散,在解体,在粉碎,在血肉飞溅。而老头就在这些碎物中间依旧伫立不动。
巨石上没有留下一根狼毛和一滴狼血,更不用说白老头的身上。破碎的狼群全落在巨石之外,在下面的溶浆面上化作几缕清烟。
铁匠的面色就如同他打铁用的砧铁一样灰沉,这些不是普通的狼,如此群起扑出,是博命的最后一击,这种情况只有失去主人的狼群才会这样做。于是在一种复杂的感觉中,他再次耸挺了一下脊梁,继续暗暗体会自己身体的伸展和膨胀。
“必须过去,不然会没命。”铁匠已经许久没有说话了,终于说出的话还像独眼一样简洁。
鲁一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样的话语不需要回答。因为说的是大实话,是废话。
离着铁匠这么近,鲁一弃能感觉出铁匠此时说话的意图和他自己刚才说话一样,是在放松自己,是在调整自己,是全身心做一件事情的准备和前奏。
“他不让我们过去。”还是废话,鲁一弃这次连头都没点。
“毁了他才行。”这句话说出的同时,铁匠重重地舒出口气。
“给我!”舒出气后,铁匠紧接着嘣出的两个字让鲁一弃终于咂出些滋味了。
“什么?”
“天湖鲛链。”
“你怎么知道我有?”
“江湖传言你有,猎神的灵犬从你留下的痕迹也证实了。”
“有用?”
“是,杀了他!”这句话说完,铁匠的眼中精光直视到白老头的脖颈。
白老头身体似乎微颤了一下,蒙住眼睛的白发挂落下几根。
鲁一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还还给我吗?”
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很明显,是在问能不能活着回来。
铁匠也一下就听出来了,但他没有回答,是不知道怎么对鲁一弃说。他心里十分清楚,不管自己的招法是否奏效,这一上去就不是几分机会的问题,而是百分之百不能活着回来了。
铁匠拿着天湖天湖鲛链回身跑进了山洞,没一会儿就再次走出,只是走动的姿态和平常稍有些异样。走过他携带的箩筐边时,伸手从中抽出一件武器。这件武器不是他自己的钢钎、铁锤,而是一把刀,一把杀退“攻袭围”坎面后随手捡来扔在筐中的刀。那是把窄刃马战刀形,能吹毛断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