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摇晃,木床发出一阵“吱呀”的响动,并且大声说了句:“睡会儿吧”。
鲁一弃没有睡,他悄悄站起身来,并把棉被摊在木板地上,悄无声息地走向门口,两条被子他正好可以相互交替着垫在木板地上,隐藏脚步声。
站在屋子的木门口,鲁一弃调节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气息,他打算迅疾地拉门冲出去,然后大概在十二步的样子可以跑到后一排斜向的一座木屋,这木屋和自己相邻的那间一样,它也有一个墙面搭在旁边的屋角上。
鲁一弃似乎看到自己冲进屋子时里面人的慌乱,似乎已经通过屋子里的声响从而证实自己的推测。
他果断地拉开木门,一个纵身冲出了屋门。
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他没有看到惊慌的人,更没有听到特别的声响。他只感觉到一股如同能刺透脊梁的寒气。
鲁一弃没有走到那间木屋,十二步他只走了六步就停住了,因为他在温暖的阳光中感觉到一股寒冷,不是一般的寒冷,是那种如同来自地狱的阴寒,一种只有鬼气中才会挟带的阴寒。
寨子的栅栏外站个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这女子鲁一弃不会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他又应该想到他们会遇上,那是养鬼婢,面容稍显憔悴的养鬼婢。
鲁一弃站住了,他能感觉到这阴寒是从高大的木栅栏外面传来的,他没有回转身子,他的感觉告诉他,自己已经没有机会转身了。
是的,没有机会转身,更没有机会逃跑躲避,这一切倒不是因为背后有那阴寒气息的压迫和笼罩,而是因为在那阴寒气息的背后还有一股气息,那气息盘旋的范围并不大,就像一块斑,一个点。但是这样形状的气息更具备了锐利的锋芒,这样小面积范围中蕴含的杀气和力量更会是无坚不摧的。
如同刺透脊梁的寒气就来自这个范围极小的气息,鲁一弃从没感觉到过这样尖锐厚实的气息,他知道只有将一个高手所有的杀气、怨气、豪气、怒气、都收敛集中在一个点上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鲁一弃背上的汗流下来了,因为很快背上流下的将是血。
从没说过一句话的养鬼婢此时却突然意外地发出一声娇喝:“走!”,并且同时从她棉披风中撒出一股白色的怪风,直往鲁一弃扑卷过来。
这一刻让鲁一弃像如此真切地感觉到死亡的滋味,他仿佛已经可以感到死气将他团团围绕。于是他绝望地动了,几乎是和养鬼婢撒出白色怪风同时,他回头了,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看一眼杀死自己的到底是谁。
他的回头让他不仅绝望,而且还失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