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惦着帮心上人做糖人,买这满满一抽屉的小物什,若我不是曾经和他二人有些纠葛,也要称赞他一句情深意切。
拉开第二个抽屉,果然看到了一个药瓶和裁好的纱带。
我持着药瓶走到床边,他还是闭着眼睛。
我小心翼翼地扯开他之前的纱带,右手背上确实有一道疤痕,像是利物所伤。
我拿出药瓶给他上药,谁知一抬头,却对上他的双眼。
他是何时醒的?
这次他倒是没问我为何而来,只是看着我小声道:「轻一些。」
我点点头。
「用过晚膳了吗?」
「民女用过了。」
等了一会儿,他皱眉道:「信不信再说一次民女,我就把你绑回宫。」
我:……
行吧,不说就不说了。
自从在原州遇到他,就没一次不明里暗里地威胁我,想到这里,给他上药的手不自觉就加大了力度。
他嘶了一声,眉眼微皱,「疼。」
我停下手抬眼看他,心中含着不快,反正已如此了,也懒得和他装,眼上也不自觉带了些挑衅。
他却突然笑了:「以前没看出来,你倒是睚眦必报。」
我心道,你威胁了我三次,我就让你疼一回,算什么睚眦必报?
我不语,低头继续帮他上药,等了一会儿,却听他轻声道:「你不必怕,我不绑你回去。你从宫里出来这事,也没人知道,宫中人只以为你得了急症,被我送到皇庄休养,急症传染,那些人……惜命得很,不会轻易去皇庄的。」
我手顿了顿,倒是从没想过他是这么瞒下我离宫之事的。
可他又为什么要瞒下来呢?是为了两国邦交?还是为了别的我不知道的缘由?
我抬眼看他,「原州这边的人,都不知道我身份的。」
我知道,他懂我的话中之意。
他向后躺了躺,闭眼道:「我知道,你身边那几人我都查过,他们没那个能力将你带出宫。」
我拿起纱条,笨拙地给他缠好了右手。
他睁开眼,看了眼被我包得乱七八糟的手,竟笑了笑,抬起左手将我额前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难得软语道:「只是原州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会在这儿待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别乱跑。」
他的左手轻轻擦过我的耳郭,许是因着他还发着烧,手烫得很,所经之处都像点了火,我胡乱地嗯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却刚巧看到案几上的汤盅。
我起身盛了一碗汤,走回床边,递给他道:「这汤应该温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