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终是唤出了那已迟了三年的两个字。
「夫君……」
他身子一滞,抱紧我便向房中走去。
屋内燃着红烛,他眸色如墨,一边向床榻走,一边轻吻着我微红的脸颊。
我从齐宫出嫁之前,宫中的教养嬷嬷其实也曾教与过我一二,可那毕竟是三年之前,当时我又害羞,根本不敢仔细看那画册,只草草听了几句,便想着等合卺之礼之前再学好了。
谁知这合卺之礼一拖便拖了三年多。
如今又不在宫中,也无人能教我了。
严栩将我放在床榻上,像是看透了我的紧张,手轻轻抚着我的脸颊,柔声道:「芸儿,莫怕。」
我睫毛轻颤,咬着唇点了点头。
他眉眼一弯,便是一片暖色春意,俯身而下吻上了我的唇瓣。
时而温柔似水,时而猛烈如狂风骤雨的吻令我应接不暇,脑袋也慢慢放松归于混沌,等忽觉身上一凉,我再睁眼才发现,身上的衣裙已悉数在地上了。
他到底是何时腾出手来做这个的?
我张了张口,发出的却是我自己都未曾听过的软糯之音:「严栩,我……我冷……」
他未应声,只双手在我头顶与我十指相扣,唇一路移到我的耳边,声音蛊惑而低沉。
「乖,一会儿就不冷了。」
果然,一会儿真的不冷了。
情至浓处时,屋内红烛摇曳,我实在快被他炙热的目光烫得融为一摊水,只喘着气道:「严栩,红烛……没……没灭……」
啪,红烛灭了。
屋内一暗,月色顿时倾洒满地,我刚想喘口气,他的声音便伴着我微弱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响起。
「娘子还有精力管那红烛,看来为夫今夜还得更努力才行啊……」
还真是所言不虚。
直至晨光熹微,将明未明之时,我才终于在严栩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青纱帐外似已大亮,我只觉乏得很,迷迷糊糊道:「唔,天亮了?何时了……」
严栩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同样带着倦意:「安心睡,今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确实,平日若我贪睡,灵犀也会进来唤我起来用早膳的,今日屋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抬头看向严栩,他阖着双目,睫毛细长,睡着的样子也甚是好看。
我想起昨晚他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不禁脸上又烫了起来,便将头又埋进他的胸膛。
只觉得这样睡又不大舒服,于是我便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