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逗得成天笑呵呵,汪母也是一口一个好女婿地夸奖。家里充满了温馨与快乐,沙沙逐渐收起了玩乐心情,更多地操心到家庭当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旺旺不能带在身边,汪母总还是顾及两个儿子的看法,没主动提出把旺旺接到县里来。
短短两个多月时间,杨陆顺似乎是成功地赢得了岳父母的认可,但他在庆幸成功的同时也不无悲哀地逐渐丧失了自我,或许只有在睡梦中才是他真正的自我,或许连梦中也要带上伪装的面具,可他又逐渐适应了伪装的生活,虚伪的微笑和言不由衷的赞扬同样也换来了或许是真实的或许同样也是虚伪的笑脸和或许是真实或许也是虚伪的赞美。但更多是时候他不再会去斤斤计较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只要能更不露痕迹更完美的获得别人的好感,才算是真正的成功。他甚至急不可耐地想把这些贯穿到他全部的生活,可他还是有丝丝不自信,毕竟没有利益冲突的人会更完整更全面地接纳自己,但同样用到了单位上,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呢?
是的,两个多月新单位的工作同样不轻松,他开始天真地以为请客后办公室的人会更容易地接纳他,可惜不是那样的。如果不是意外地听到小段的话,他还真以为小段把他当成了朋友。既然天天相处的人都接纳自己,何况其他领导呢?
那天杨陆顺拿着刻好的蜡纸去一楼打字室,准备油印一份通知,远远就听到打字室里传出小段呵呵地笑声。也难怪小段开心,打字室原来的打字员休产假,接替的是个才十八、九岁的师专生,叫辜燕,是从二完小借调来的,而她的舅舅是县委排名第四的阚副书记。毕竟是在地区师范学校读了三年书的妹子,穿着时髦而性格开朗活泼,来不久就有了个人人喜欢的小燕子,面对基本都已经结婚的老少男人们,燕子一点也不怵,活脱脱就象了当年的沙沙,总是很快就能跟领导同事打成一片。
杨陆顺刚要进去,就听到燕子清脆瓷糯的声音:“段哥,你就只晓得开我的玩笑,点都不象你们办公室里的杨哥,看人家多温敦儒雅,你得想杨哥看齐。”听到要谈论自己,杨陆顺不禁顿住了脚步,他渴望知道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印象。
看不到面孔,可从声音里那不屑大概可以推断出小段肯定撇着嘴地:“你说杨陆顺?你可别让那小子白皮皮的脸蛋糊弄了。那可不是个好东西。”
“段哥,你怎么这么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燕子,说你幼稚吧你楞说自己长大了。你了解那小子的过去不?”
“我怎么不知道,不过就是因为跟一把手书记关系处不好,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