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其实是六子先想到的哩。”宋姨略微有点诧异,说:“哦,六子也这么细心?”杨陆顺呵呵憨笑着说:“我晓得阚书记经常在下面乡镇吃工作餐,有时候忙得狠了,吃饭也不按点,时间长了哪能没胃病呢?我也是在乡镇工作过的,看到领导们为了及时解决农村里存在的困难,不辞劳苦地奔波在田间地头,有心想分担点,可实在没那水平,就想着为阚书记做点后勤工作,略表敬意了。”
这些宋姨虽然听得多,可在杨陆顺极富感情地话语下也有点感动,慈祥地看着他说:“六子到底是在农村工作过的,知道我家老阚的难处,唉,别人只看到了老阚当县委副书记威风的一面,却忽视了劳累操心的一面。很多人不时地请老阚喝酒吃饭,看似是恭维尊敬老阚,其实是在拖垮他的肠胃哟。”
沙沙感慨了阚书记一心为工作而不顾惜身体的高尚品德,就开始把话往正题上引:“宋姨,不怕您笑话,我还一直羡慕领导们到处都有酒席吃,却没想到常常喝酒也会伤身体。六子,你们县委办的严副主任好象肝有毛病住院了吧,我看也是经常下乡被乡镇干部劝酒搞坏的。”杨陆顺有点惋惜地说:“是啊,我在新平时,严副主任就经常和原来的郭书记到乡里检查,老是被灌酒,我看八成是喝酒伤了肝!”宋姨也皱着眉头说:“有什么办法呢,现在风气就这样,下去了不喝酒怕基层干部说架子大,喝吧又伤身体,唉,只能要求老阚尽量少喝了。”沙沙一时接不下去,就直冲六子使眼色。
杨陆顺唉了声说:“严副主任也真可惜了,才四十五岁的人,按他那那里水平应该还大有可为的,全让这酒给害了。我听江主任说,怕是今年就要退了。”
宋姨当了这么多年官太太,马上就意识到杨陆顺两口子的来意了,她瞅着杨陆顺还顺眼,跟沙沙也处得来,自然而然地说:“哦,老的退了,你们年轻人才有机会嘛。小杨,你到县委办时间不长,我可听我家老阚夸了你几次了,是个搞文字工作的料儿,你可别翘尾巴哟。”
杨陆顺急忙点头说:“宋姨,我是阚书记一手调进县委办的,我就是再不思上进,总也不能给阚书记脸上抹黑的。我老这么想,我做好了是应该,我不合格,就对不起阚书记的一番苦心了。”沙沙要帮腔,杨陆顺立即用眼神制止了。
宋姨笑着说:“你也别这么说,你在县委办干出了成绩,有什么机会,老阚也好替你说几句话。如果什么也搞不象样,老阚再怎么帮你,也是烂泥扶不上壁了。我记得你是84年提的副科级吧?”杨陆顺说:“您记心好,我随便说了说您就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