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一蒸,杨陆顺只觉得腹内翻江倒海,只是强忍着不在众人前出洋相。却没想到随园客房里的空调效果更好,楞是比室外低了十几度,杨陆顺原本泛红的脸顿时有点发青。
杨陆顺虽感觉不太舒服,但自忖体质不错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强颜欢笑地陪着马峥嵘等人聊天。徐心言其实已经发现杨陆顺有点不对劲,可碍于脸面不好表示关心,只说空调太冷把温度调高了点,但为时已晚,杨陆顺终究还是忍不住去了卫生间呕吐,出来后已是脸青唇乌。马峥嵘开玩笑地说:“小杨,按你的酒量不应该会醉呀,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呀?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回南平。小秦记下电话号码,有事好联络。杨陆顺你就好好睡一觉,年纪巴青就虚了体,才喝了多少啤酒啊。”
徐心言本要回南风的,可她地直觉告诉她杨陆顺好象是生病了,想到杨陆顺是为了她才喝醉导致生病的,就这么撇下他一个人走了,心里怎么也过意不去。当然又不能在马峥嵘等人面前说不放心杨陆顺要留下照顾他,假装若无其事地上了车,等车开出去段路程后借口下了车,匆匆向随园赶去。
杨陆顺强撑着送走客人,头昏脑涨地就回了房间,想着睡一觉应该就会没事,可还没躺下几分钟又去卫生间吐了一次,几乎把苦胆都呕了出来,爬到床上就不省了人事。
徐心言寻到杨陆顺的房间,怎么叫门也没人应,就有点心慌,好在楼层服务员记得她是311房间客人的朋友,取钥匙开了门。徐心言见杨陆顺抱着毛巾被蜷在床上,怎么叫唤也不醒来,一摸额头烫得厉害。好在随园是省委招待所有医务室,医务室的值班医生简单诊疗得出了结论是重感冒高烧,鉴于又是醉酒,医生给杨陆顺打了退烧针,挂了点滴,嘱咐徐心言用凉毛巾物理降温,略带责备的口吻说:“同志,在空调房间一进一出本就容易感冒,还醉成这样,能不生病吗?你要看好你爱人,生病受罪的是他自己嘛。记得他醒了就喂一次药,饿了喝点稀饭,这两天忌小油荤,会恢复得快点。”
徐心言懒得分辨只是点头答应着,等医生走了,下意识地去卫生间拧了块热毛巾给杨陆顺擦脸,擦完脸又擦脖子,解了纽扣去擦身子,也许扎了针的手不舒服,病人用手去抓,徐心言忙抓住不让乱动,忽然醒悟过来,俏脸红霞密布,羞得差点夺门而出!
原来徐心言服侍高位瘫痪的男友三年,帮男友擦身洗澡换衣裤是家常便饭,她习惯性地把杨陆顺当成了在侍候。她当初算是传统的女孩子,虽然与男友爱得刻骨铭心,但也只是拥抱亲吻,连男友的爱抚都羞于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