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骨折,但是肢体肿胀疼痛、无尿,且频发早博——这是挤压综合征的临床表现!
“推过去叫小王给她拉个心电图,血rt、电解质和scr来一套。打开静脉通道,先上一瓶平衡液……一定要注意监测尿量,赶紧去找个心电监护仪来!”
我像打仗一样下着口头医嘱,眼见着老太太惨败的脸色在面前一晃而过,下一个病人又被推到了面前。
日头渐渐西斜,所有人都忘记了时间。
我自从下了飞机就忙得脚不沾地,冷不妨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竟虚晃一下差点摔倒。
王护士赶紧扶了我一把,问道:“怎么了你这是?”
“嗯,大概有点低血糖吧。”我定定神,感觉到自己的心率有点快得不正常。
“要不你先去歇会儿,反正这里还有刘主治在呢。”
我朝刘劲的方向看过去——这家伙也没比我好多少,忙得快飞起来了。
“没事,我已经好些了。”我勉强对王护士笑了笑,“你身上有巧克力糖么?给我含一颗。”
“巧克力没有喂,润喉糖要不要?”
“也行。”
我接过润喉糖,剥掉外面的那层纸,嚼吧嚼吧就吞了下去。
“你脸色真的难看。”王护士有点担心地看着我。
“和躺着的这些比起来已经很好啦……”我拍拍她肩膀,“赶紧干活吧,广播里说又有一批伤员在路上了。”
“都叫什么事啊……”王护士叹着气往后勤部门的帐篷去了。
一颗糖当然不能解决多少问题,不过好在我还有飙升的肾上腺素撑着。
昏天黑地忙到晚上快10点,又有几批从其他省市过来的医疗急救队陆续赶到。我们稍稍松口气,总算被替下来,拿上盒饭去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卫生部门的负责人员安排我们去机场附近的休息室睡一会儿,被大家婉言拒绝了。一是考虑到离急救区有段距离,如果有紧急情况来不及赶到;再者我们也是被这地震吓怕了。虽说这里不是灾区,可万一睡到半夜天花板榻下来,到时候谁救谁啊?
最终,我们在停机坪的帐篷里铺开睡袋,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定好闹钟,眼皮子一搭就着了。
……
再醒来的时候,天刚朦朦亮。
我隐约听见外头有人争吵,便拉上刘主治出去查看究竟。
才刚刚掀开帘子踏出帐篷,我俩就被四周蜂拥而至的记者和“咔嚓卡嚓”的闪光灯弄了个措手不及。
我看见王主任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