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受到针的限制,可另一只手还是挂在四季的身上,不愿下来。
阮离累极,但是又不愿睡去,心里空空的的,即使抓住四季也不能满足。他讨厌这样的空虚感,会让他在黑暗中更觉绝望,他想要的更多。
四季的电话突兀地响起,四季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接了起来,也没有在意阮离还抓着她。
电话那头是刚刚睡醒的宁可,她质问着四季怎么一晚上人就不见了。“大小姐,我在医院呢。”阮离对于宁可的印象深刻,以前能够把四季拉走的人里面就有她,有几次他晚上住院的始作俑者还有她。
听到宁可的声音的那刹那,阮离神色就有些变了,他惶恐地将四季抓得更紧了,他怕有人又要将四季带走,这是他好不容易留下的人。
四季也感觉到了阮离情绪的变化,他刚刚才稳住情绪现在不宜情绪波动:“我等会再和你说吧,我有事先挂了。”将电话挂了之后四季才低头关注阮离的状况。
他脸色苍白,神色间有着痛苦,定是刚刚心绪变化让他的肠胃收到刺激,他身体本就不好,从小体弱多病和他故去的母亲一样,而他的病又因为他的心理问题愈加严重。
四季昨晚守着他的时候思绪万千,倒是又将那些她不愿想起的事情勾起来了,她虽然不肯认输地和柯元勋理论,可终究还是听进去了柯元勋话中的意思。
他有病,而她是医生,本就不应该与病人多家计较,即使他不是她的病人,即使她对他还有怨言,也不应该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不伸手反而落井下石。
“阮离,是还疼着吗?”四季看着阮离的神情倒是十分复杂,但好在阮离看不见,他只知道四季对他态度温和,倒是让他浑身一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就是他的骨血一般。
“我,疼,四季……,肚子疼。”阮离本是想要四季更多的关怀所以撒着娇,但没想到腹部的疼痛确实也让他受不住,他这些年也不是没有肠炎发作过,倒是每次都可以独自忍下来,可是遇着四季,他觉得痛也来得更凶猛了。
他身子一弓,一仰倒是让四季不知所措了起来,昨晚她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状况好多了,所以她也没见着他痛苦的时候,现在看见了只觉得触目惊心。
“怎么疼得这么厉害?”阮离觉得肚子里的肠子冰冷地在翻滚,右手都有些发软,慢慢地从四季身上滑了下来,他控制不住,抖着手摸索着,一摸到四季的手就迅速地抓住往自己的腹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