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贵妃的吗?他应该会很伤心吧?
璃贵妃去了后,宫中纵说风云,雪连着下了三日,我无心过什么除夕,满脑子都是璃贵妃死在我眼前的画面,当她从高墙上纵身跳下的那一刻,那红梅凋零的那一刻,我便开始琢磨,是什么能让一个女子抛弃一切,不惜自己的性命!
姑母与璃贵妃是死对头,原因很简单,璃贵妃是宠妃,而姑母只有一个空虚的后位罢了。
我取下头上的斗篷,蹑手蹑脚的从昭阳殿的小门溜了进去,我担心姑母发现我来祭拜璃贵妃会不高兴,免得生事端,便寻这一日风雪大,几乎没人出门,便是个好机会。
我看着灵堂里的灵柩,暗自发呆,昭阳殿里的陈设一切如旧,只是有些昏暗,白绸绕梁而去,白色的蜡烛孤独的燃烧着,堂里一个人都没有,眼见后宫里这些势利小人,树倒猢狲散,恐怕早已经去攀附其他主子了吧。
我上了两柱香,默默的跪下叩拜,想着雀楼里璃贵妃的惊鸿一舞,漫不经心的往火盆里扔着纸钱,我的脸被火烤的火辣辣的疼痛,看着火舌一点一点在眼里消失,便又添了纸钱。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我被身旁的人突然吓了一跳,手中的纸钱全部落进火盆里,瞬间火苗窜的老高!
我定睛一看眼前的人,他白色的衣袍上还有殷虹的血渍,就像堂外那奋力相争的梅花一样,点缀在他的袍上,他神色有些暗淡,眼圈发黑,不像我第一次见他那般神清气爽,反而一股浓浓的倦怠。
“你一直在这里吗?”我看着他,那个前几日出现在梅堤下的少年。
他没有回答,我想他便是默认了,他是谁?与璃贵妃有什么关系?
没有人会来祭奠璃贵妃,他居然会为璃贵妃守灵!
我正想问,倒是他先开口了:“你叫小阿玺?”
我知礼的福福身,“与公子相逢不过几次,公子还是唤我一身晋月吧。”
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念:“晋月?”他侧身看着窗外的寒梅,寒风从窗户灌了进来,扰乱了我额前的齐刘海,我听着他徐徐说着:“你会跳舞吗?”
我顿了一顿,我竟发现,平日里那张扬跋扈的我,在他面前居然如此乖巧,那时我想,应该是璃贵妃突然的离去扰乱了我的思绪,“会!”“跳给我看,好吗?”
我跳到门槛外,站在屋檐下,双手折断一支梅花,颤了颤上面的积雪,放在了灵柩前,璃贵妃平身最爱梅花,就让这满宫的红梅送她最后一程吧。
“逢大丧,我在这灵柩前兴舞乃是有些不妥。”
突然堂内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