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一動不動地擋在桑桑身前。
嬤嬤見自己抽了新帝,駭的面色發白,撲通一聲跪地,磕頭不止。
“陛下恕罪!陛下饒命……”
蕭長卿沒搭理她。
而是對蘭溪凝聲道。
“太后行事向來穩妥慎重,今日怎如此魯莽!
桑桑死了事小,可太后受封當日便逼死宮眷,這事若傳出去,只怕蘭溪在民間的聲譽,會急轉直下。。
他之所以撇下朝事,這般急匆匆的趕來,可不是來救桑桑的。
而是聽底下探子來報,芝蘭殿要出人命了,因為心中擔憂蘭溪,這才加快步伐追了過來。
桑桑雖為他的救命恩人,但好吃好喝在宮闈一角養著便也算投桃報李了。
為一個桑桑大開殺戒,實在不值得。
可他的這番行為,落在芝蘭殿任何一人眼中,都是在為桑桑開脫。
腮雪忍不住譏諷道:“奴婢竟不知,陛下竟如此深情!”
從前為娘娘擋刀,如今為桑桑擋巴掌,這蕭長卿還真是見一個愛一個,各個都演的深情專一,真讓人心生鄙夷!
蘭溪面色也微微發青。
她不知哪兒來的沖動,竟將腮雪手中的八角宮燈奪過來,狠狠摔在蕭長卿面前。
那燈身,瞬間四分五散。蘭溪指著其上精致的繡紋,冷笑道:“陛下這宮燈做了幾盞?討了幾人開心?可真是一勞永逸的好主意呢!”
蕭長卿看著那碎裂的宮燈,心中一痛。
“這燈……”
其實是他做的。
其上的繡花,則是喂養他長大的乳母繡的。
但,蘭溪根本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往后還有這種給青樓花娘玩的物件,還請陛下您出宮們右轉,去怡紅院里風流快活去!別平白在宮里惡心哀家!”
“哀家這里是太后的住所,不是垃圾收容的地方!”
還嫌不夠。
蘭溪摸過青鸞時常放在身上的火折子,往那宮燈上一砸。
煙塵飛舞,琉璃碎裂。
諾大的宮燈在明火的引燃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燒做一團。
那畫中的人物,在火光明滅中,漸漸成了一團灰燼。
蕭長卿心中一痛。
蘭溪卻覺得暢快無比。
轉身再看蕭長卿時,眸中多了些神彩,“哀家告訴你,下此桑桑再來芝蘭殿鬧事,那粉身碎骨的可不是這宮燈了,而是——”
話未說完,話中之意,卻很明顯。
她對桑桑,殺心未滅。
蕭長卿皺眉,欲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