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那跪了一地的秀女,虛偽地夸贊道。
“大安朝地大物博,物華天寶,可比我們南疆那小地方強多了,瞧瞧這些秀女們,放在我們南疆,都能稱的上國色了。”
“可落在這后宮里,也就是蕓蕓眾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到太后娘娘面前,更是連提鞋的份都輪不上。”
“太后娘娘,妾身說的可再理?”
蘭溪回她一個冰冷的回視。
桑桑打了個哆嗦。
心中頓時后悔不迭。
跟火燒屁股一般,推開椅子,站起來。“妾身忽然想起,我那海棠院中,還有許多瑣事未處理,便不叨擾蘭姐姐了。”
提裙便要溜。
“站住。”
蘭溪的聲音,在她背后幽幽響起。
“既來了,便都是客了,哀家自然要好好招待你一番,才能送你走啊。”
桑桑腳步虛浮,眼角直跳,連連后退。
“不用了不用了,不敢耽誤姐姐要事……”
“哪是耽誤呢桑桑姑娘,您來芝蘭殿,我們娘娘開心還不及呢。”
腮雪快步上前,按住桑桑的肩膀,將她壓在那椅子上,讓她不能動彈半分。
蘭溪笑的溫和。
“來人,給桑桑姑娘撐把傘,抱一床被褥,支個茶點攤子,派兩個人守好了。”
“千萬不能餓著渴著桑桑姑娘,她可是哀家的心腹監工呢。”
“等這批秀女全抄完了,回去了,記得來給哀家匯報,到時哀家親自送桑桑姑娘回宮。”
桑桑懵了,不可置信道:“你讓我陪她們在這里受罰?!”
腮雪虛虛一笑,“姑娘說的什么話?這哪是受罰,分明是娘娘給您機會,讓您管理宮務。”
桑桑作勢便掙扎起來。
這活誰愛干誰干!她可不是來芝蘭殿當奴才來了。
可箭在弦上,哪還容得她反抗?
蘭溪放話,“不愿意躺著做監工,那就跪著和秀女們一塊抄書吧。”
“這兩樣,總得選一樣,你自己看著辦。”
“畢竟我芝蘭殿門口,向來不留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