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敲擊,隱含不耐。
“怎么了?有些話朕還聽不得了?”
一旁的薛乾見狀,替蕭長卿踹了他一腳,怒道:“有什么你就跟陛下實話實話!磨磨唧唧的樣子丟不丟人?!”
典獄長捂著胸口,知道這回左右都要得罪遍了,便將實話一一吐出。
“原本人是沒問題的……”
典獄長斟酌著道:“雖日日行刑,逼問其從哪兒得到的題目,但鞭子抽打的,都是其身上無用的位置,到點了也會給他喂飯吃,人還存著一口氣,在牢里吊著命。”
“可是那日……太后娘娘來了一趟……”
原本漫不經心的蕭長卿,眸光陡然深重。
“太后?”
他心底浮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典獄長哭喪著臉,委屈巴巴地告狀。
“太后前腳剛走,后腳下官就聽底下人匯報,說那韓允文死了,被勒死的,窒息而亡。”
“脖子上,還有好大一圈勒痕。”
“下官聽聞消息,驚恐欲絕,急忙去請大理寺的法醫過來,為韓允文勘驗遺體。”
“法醫得出的結論……也是窒息而亡!”
“而且根據力道推斷,殺人的,應該是個女子……”
薛乾眉毛一挑,率先開口,“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后娘娘去了一趟天牢,將人給勒死了?”
芝蘭殿是真的沒事可做了嗎?
蘭太后如今是閑的手癢了嗎?
大張旗鼓去了天牢,就為了殺死一個沒有見過的,對她起不了任何影響的作弊舉子?
典獄長可不敢應下這話啊!
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指認太后娘娘!
頭搖的好似撥浪鼓,惶恐萬分地解釋道:“薛大人誤會了!微臣不是那個意思啊!”
“太后娘娘澤披天下,怎么會是殺人放火之輩!太后娘娘去天牢,定也是為了想查出韓允文作弊之事的內情啊。”
“至于韓允文為何會被勒死,定是天牢那群吃白飯的獄卒出了小差,讓外面別有心腸的人混了進去,才……”
“陛下,此事……您可要明察啊!”
典獄長拱手而跪,態度誠懇。
御座之上,蕭長卿久久未言。
夏風混雜著暑日的熱情,蒸騰著,從大開的殿門涌入屋內。
他心頭,沒來由的,染上一層趨之不散的煩躁。
“先把尸體處理了吧。”
蕭長卿揮手,“此事朕知道了,不必再追究了,對外就說韓允文不堪刑訊,畏罪自殺了。”
“你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