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芝蘭殿吃了閉門羹,便將此仇記在心里,非要找個場子不行?”
“借宮女之故,要將哀家從芝蘭殿拖出來……”
蘭溪冷笑,眸光更冷。
“如今哀家出來了,如你所愿,說吧,到底有什么話,你堂堂帝王今天非問不可的?”
她又是這樣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蕭長卿很想幫她舒展那眉心的郁結,告訴他們二人之間,本不必如此緊張和狼狽。
她想要的,他終究會給她。
只是,很多話解釋出來,她也不會信他的。
斂去那淡淡的遺憾,蕭長卿還是問起了天牢之事。
“為什么要殺了韓允文?”
蘭溪猛地抬頭,目光如電。
“所以,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永遠是你的朝事,對嗎?”
蘭溪心頭遍是嘲諷。
她冷笑,“殺了便是殺了,想殺就殺,一個士子罷了……”
“你那宮妃在御花園里殺了自己的宮女,你連點兒反應都沒有,哀家不過是去了一趟天牢,殺了一個作弊的必死之人,你倒好,跟甩不掉的蒼蠅一般,跟在屁股后非要問個清楚。”
“你不覺得,你這個人有問題嗎?”
蕭長卿見她誤解愈發深了,解釋道:“朕之所以關注,是想知道你……”
“別說了。”
蘭溪厭惡地打斷他的話,“你的那番心思算計,你我都清楚,何必在哀家面前裝好人呢?你若真是好人,還能當得了這帝位?”
“今日我也不怕把話說絕。”
“我本就是個嗜殺之輩,哪天看不慣誰了,說動手便動手了。”
“想來其他人你都不會太在意,除了韋府你那幾位長輩。”
“近來,韋安懸似乎在朝廷上很是囂張,怎么……打量著我父親退下了,往后這朝堂便是他的天下了?”
“你回去給他打個提點,讓他以后多少收斂點兒。哀家手底下有個殺手你也是清楚的,畢竟你那些探子都快把蘭府給拔了,怎會查不出此人的存在?”
蘭溪愈說,心頭愈冷。
蕭長卿防她跟防賊似地,她自然也得對得起他這份忌憚!
“哀家手底下這位殺手,你也看出來了,就是一條無法馴服的瘋狗,哪天不知道誰惹到他面前了,他可不管你是不是皇親國戚,說殺就殺。”
“所以啊,韋大人這么大年紀了,最好別再前朝秀他的下線了,早點退離紛爭,還能落個功成身退,不然到時,身首異處,別怪哀家不念舊情,沒有早點提醒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