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壺被打翻,并未影響蕭長卿的計劃。
他掃了一眼身形狼狽的桑貴妃,眸光古井無波。
宣布著對桑貴妃的處置。
“傳朕口諭,桑貴妃居心叵測,對皇帝下藥,屬大謀逆之罪,罪當應斬,連坐九族。”
桑貴妃面上的血色消失殆盡。
不可置信地看著蕭長卿,“陛下,這酒里……”
蕭長卿替她填補完后面幾句。
“這酒里下的藥藥效過猛,不過兩杯,毒性已逼上胸口,若非有內力撐著,如今朕早已命喪黃泉了。”
這酒里下藥了正好。
酒里沒下藥,他也會下藥!
蕭長卿又補充道:“桑貴妃出身草莽,也無家眷,雖不明事理,心思狠辣,但朕念在舊情之上,便褫奪其封號,趕出海棠院趕至冷宮……”
既然這貴妃她不想好好做,那就去冷宮做個閑散廢妃吧。
往后她在冷宮的衣食住行,還從乾清宮的帳里支取便可。也不算辜負了當初的承諾。
蕭長卿心頭冷笑,動作卻無半點遲疑。
“還愣著干什么?!”
“押走啊!”
……
揚州城。
許锃然取下那發上的錦粼甲帽,露出一張清秀卻不失俊逸的面容。
他推門而入,看到自己那兩條慘死的愛犬時,心中一痛。
這兩條慘死在屋內,剛才那一只慘死在女人手中,暴斂天物啊!
今日之血債,來日定要這假郡主血償!
許锃然沒有狼犬的嗅覺,無法第一時間找到那嫌疑物品的存放住。
可最后找了一圈,并未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許锃然面色微變。
這么短的時間內,能逃出這是非之地,要么那人極了解符府的布局,能從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離開;要么,便是此人的武藝功夫絕對遠超于他,讓他根本察覺不到此人的手段……
許锃然心里一邊籌謀計算著,一邊循著現場的蛛絲馬跡,往后窗的位置挪去……
后窗上,有淡淡的香氣和粉末。
許锃然捻了一點,遞到鼻尖,微嗅之后斷言。
“這是焚了半夜的香灰。”
香灰不在香爐之中,怎會在窗臺之上?
許锃然迅速抓住這處疑點,掃視四周,最后,在愛犬死亡之處的角落里,看到了細微的香灰粉末留存。
許锃然快步上前,蹲在那有嫌疑的地上,根據香灰的布局和分布,發現一件事。
這里,原本是該有一尊香爐的!
香爐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