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谷时见到的哪一只,一般无二。
“嘎啊——”
它叫了一声,却比在庆谷的时候,小声了许多。
随后,它又消散了。
“……”
宋宴并未急着去取剑,而是迈步上前,轻轻推开了那破落的屋宅。
屋内陈设简朴得近乎肃穆,一张柏木方桌居中摆放,一张床榻。
桌上物件排列得齐齐整整,简直如同祭器。
一个最普通的乾坤袋,几个普通的陶土碗碟。
别无他物。
目光侧移,只见床榻上,坐着一具森白骸骨。
“这位前辈……竟在这种地方坐化么?”
此处的灵气不算浓郁,并不适合作为洞府修炼。
而且荒僻狭窄,也不适合静养。
宋宴沉默片刻,走上前去,却发现这木桌上,刻着几个小字。
“余白陶,庸才剑修。室中所遗,后来者尽可取之。”
“勿祭。”
这位前辈,名叫白陶。
宋宴听说过,庆谷这个地方,白这个姓的确是大姓。
“也是庆谷之人么……”
宋宴将屋内的乾坤袋收起,随后催使灵力,那前辈的骸骨被移出。
又在屋外寻了一处清净之地,剑气掘土为墓,将它好生安葬了。
随意切了一枚齐整的石碑,立在墓前。
“既得见前辈遗骨,便算有缘吧。”
宋宴取出三炷香点燃,插在坟前,躬身一拜。
前辈洒脱,言无需祭奠,但既然有这段缘分,就这样走了,的确过意不去。
迈步走向院外那株枯树,黑紫色的古剑静静插在树下。
虚一指,古剑缓缓浮空,悬在身前。
一抹剑气由宋宴的掌心钻出,从剑柄处开始,向剑尖处涌动,将附着于剑身上的尘土青苔,一一除去。
这柄剑上没有刻名字。
掌心的剑气愈发磅礴地涌动,顺势将这柄剑祭炼成了自己的法器。
果不其然,飞剑在被祭炼完成的一刹那,剑光一闪,进入了两仪珠内。
从此前祭麟君的情况来看,继承上古剑修前辈们的记忆,并不需要多长时间。
于是宋宴也并未犹豫,在周遭布下了简易的防护阵之后,原地盘坐,神念进入了两仪界内。
只见充斥着黑白的天地之间,那柄飞剑落在了剑道之种一侧。
墨色汇聚,凝作一只乌鸦的模样,停落在飞剑顶端。
这乌鸦栩栩如生,鸟头歪了歪,似乎是在打量着此方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