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杨月溶缓缓开口。
“月溶自知天资平庸,也不敢说什么追寻大道的话。可也想游历世间,无拘无束。”
“一想到要在家族之中,麻木不仁,为他人劳作。”
“然后也许在某一年,如同自己的父母一样死的毫无波澜,无人知晓,便觉得心中郁结。”
月溶不知何时,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好恨啊。
整个杨氏,哪怕曾经对她有一点好,她都可以用来安慰自己,放弃一切念想,在这里为家族奉献,直至死去。
可是,父母因家族斗争而亡,所谓抚恤不知去了何处。
从小没有亲戚管顾,一直都是杨青这个陌生的族人将她带大。
杨氏与玄元宗交好,可家族之中根本没有拜入宗门的名额给她。
连那个去洞渊宗的机会,都还是她自己争取来的啊。
杨青轻叹一声,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少女将面容埋入双膝,放声哭了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杨月溶只觉得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环绕过自己的脖颈。
她缓缓抬起头。
却见杨青将她戴着的项坠解了下来,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月溶,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把年纪了还是一个人。”
“……”
杨月溶满是泪痕的脸轻轻摇了摇。
“哈哈,当然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我跟你一样啊。”
“只是那时,青姨对家族还有些许留恋,所以,离经叛道地疯了半生,又回来了。”
“不过,你不一样,月溶。”
“杨氏对你,没有多少牵绊可言。”
“如果你真的想好了,青姨便去几位族老那里说道说道,让你离开吧。”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杨青笑了笑:“别看你青姨如今这幅落魄的模样,当年族中还有不少人欠我人情呢。”
她轻轻地抚过杨月溶胸前的吊坠,目光之中流露出追忆的神色:“这是我的护身符,我随身携带了多年,我把她送给你。”
“无论你会不会离开杨氏,去到哪里,都希望它能够帮你,逢凶化吉。”
杨月溶愣愣地看着吊坠。
“多谢青姨。”
……
翌日清晨。
无忧筑之外,泛起响动。
“嗡——”
宋宴将禁制打开,走出洞府的大门。
无忧筑外,洞渊宗的年轻一辈与会弟子,已经全部都在门口聚集。
就连随行观礼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