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时常走南闯北,一路所涉地域颇广,所得见闻自然也繁多。
也因此,每当镖队停脚歇店的时候,江湖人总爱和镖队里的镖师说话,向他们打听沿途以来的消息。
津门虽说离京城不远,但天心教反贼进京刺驾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流传过来,如今徐青和冯二爷却是先从镖师这里吃了口新鲜的瓜。
“要说这事也玄乎,最近京里总打雷,且还是晴天霹雳!天师府名头多响亮,但那大殿上头却被天雷劈了个好大的洞,听说到现在才刚修补上。”挂金镖师吧咂吧咂嘴,似是想把京城异常的天象和狗皇帝遇刺的事强行关联到一块儿。
毕竟天师府背后站着的就是皇家,天师府遭到天打雷劈,岂不就是皇家的气数也出现了问题
眼前这挂金镖师什么都好,平时护镖途中遇到事,他也是真的上,就是这人嘴巴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
你说他是故意的吗?那倒也不是,这人说白了其实就是个粗鄙武夫,脑袋里缺根管事的弦。
镇行镖师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便开口打断他的话,开始讲生意场上的事。
等众人谈兴退去,镇行镖师也就顺势起身告辞,率领着镖队离开了冯二爷府上。
眼看没了旁人,冯二爷便拉着徐青来到自个新运来的货物跟前,一起品鉴那些价值不菲的古玩字画。
“这些可都是前朝往上的东西,你瞧这鸟笼,据说是曦朝时候,南燕献给弘明皇一对金丝雀,而这就是用来装那名贵鸟儿的笼子。”
“眼下倒是正好可以给大伯当新家”
价值千金的鸟笼,拿来装鸡?
徐青瞧着那金光闪闪,嵌着玛瑙宝石的鸟笼,寻思你这鸡难道也镶了金边?
要是鸟笼子有灵智,怕不是恨不得当初直接烂在匠作房里。
两人聊着鸟笼,完全不管金鸾和大伯愿不愿意呆在笼子里。
“二爷,我今儿过来找你,其实是有事。”
冯二爷没想太多,听到徐青有事,他就紧忙招呼道:“你瞧瞧你,有事还在这陪我瞎聊,你赶紧说说,只要兄弟能帮上忙,肯定得搭把手!”
怪不得人都说顽主圈子里就属二爷这人仗义,你瞅人家这性情,多敞亮。
“其实这事吧”徐青刚想说自己是为二爷来的,不过话刚到嘴边,他就改了口。
“二爷信我不?”
“瞧你这话说的,咱都一个圈子的,你不也没少帮衬我,上回镖行出事,你还帮忙做法事来着。”
“我要不信你这朋友,难不成还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