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来当诱饵?”
“为什么,你要以我为诱饵,去杀我皇兄?”
“……”
晏慈这次却答不上来。
眼见晏慈不语,季雪庭忽然惨笑,他踉跄往后倒去,一只手慢慢探到自己腰后。
晏慈眼盲,感觉到季雪庭挣脱,下意识便伸手企图将他拉回自己怀中。季雪庭不闪不避,径直抽出腰后那把被自己一直藏来的袖刀,然后用力地往对腹中捅了进去。
“唔。”
晏慈一怔,发出一声很小的闷哼。
“阿雪?”
他些茫然地道。
季雪庭咬着牙,握住刀柄用力一拧,这还是当初晏慈亲口告诉他该如何制敌的式。这样做才能让伤口创面扩大,血流不止。
这样做,才能尽可能地,至对于死地。
温热的血涌了出来,浸了季雪庭满手。
季雪庭喘息着,双手握柄,一把将那小小的,沾满了晏慈血的刀柄抽了出去。
他着脸色惨白,踉跄后退的晏慈,一滴眼泪自眼角缓缓流下。
“晏慈,我不懂。”
“我真的不懂,我做错了什么,要让你这么对我呢?”
说完,季雪庭一声低笑,反刃向相,直接将袖刀往自己喉间抹去。
“不!”
【“不——”】
戏中的晏慈若所觉。
戏外的天衢亲眼所见。
俱是心神剧烈。
两人齐齐朝着季雪庭手中只刀抓去,然而天衢的手,却直接穿过了千年前那少年的虚影,落了个空。
……
“不,不,不不不——不——”
天衢举手,着自己的指尖,神智已是混乱。
而正在此时,那“戏”中场景又是一变,显是不打算放过天衢。
只见那先前用于软禁季雪庭的地,已经花木锦绣的院落换到了另外一处戒备格外森严的密室。
而这一次密道中缓缓走出来的晏慈,上去也远比先前更加苍白憔悴。
他瘦得近乎脱相,原本仙风道骨的俊秀面庞,如今上去竟是鬼气森森。
天衢企图拦住他,可他还是一步一步走进了密道浸透的石房之中。
这里遍布松软光滑的锦绣,到处燃着用于安定心神的香药。
袅袅升的烟雾,让周遭的光线变得朦胧迷幻来。
只可惜,即便是这样贵重的香药,也始终没法掩下房间里弥漫的浓重药物。
石室之中,只一片死寂。
晏慈熟练地掀开了厚厚的帘帐,向石头之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