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
季雪庭本来是想着松开玉皇钟而,没想到试探着用了个法诀之后,那锁链不仅没有松开,反而金光一闪瞬间变幻成了眼罩,枷和一些着有些奇怪的绳索直接罩在了天衢身上。
而且,变幻成这等形态之后,这玉皇钟似乎还有一些别的禁制手段在起作用。
不然那在季雪庭前总是束手束脚,色惨白的仙君也不至一瞬间颊泛红,鼻息沉重。
“唔……”
季雪庭听着天衢仙君自从枷之后发来的喘息,顿时有些头皮发麻,连忙抱歉:“方才一时手滑,请天衢仙君你谅,我这就解开这禁制——”
说话间季雪庭又循着记忆中解禁制的手诀运功,结果大概是因为慌乱,手诀最后一步稍稍手滑了一丁点儿,紧接着季雪庭便到那些枷眼罩等物化作金光消散……可与此同时,那天衢仙君身上所缚绳索却莫名其妙转为了某种结实,光滑,别有意趣的红绳。
红绳宛若活物,一种殊的繁复方式将白发仙君的胳膊与大腿尽数缚身后,紧接着就将天衢直接吊在了半空之中。
天衢仙君喘息了一声,随即紧紧咬住了嘴唇。
他似乎往季雪庭这边望了一眼,可下一秒,却又像是在忍耐着么一般,猛然垂下了眼帘掩了眼底那灼热,激烈且潮湿的眼神。
季雪庭:……
他将信将疑地着手中那莹洁如玉的神器玉皇钟,虽然不应该怀疑太常君,事到如今,由不得季雪庭不迷惑。
这神器之前真正的功用到底是么?
“抱歉,我再研究一下此物,还请天衢仙君放心。”季雪庭干巴巴地说,末了还是又补充了一句,“……请你也不要想,我并非有意为难你。”
被吊在半空中的天衢仙君颊上隐有薄红,额角蒙着一层潮汗。
听到此话时,喘息愈发粗重。
“无,无妨……”天换了形态之后那玉皇钟又有么禁制使在了天衢身上,至这个疯疯癫癫,割头挖心都不曾有半点动容的上仙,如今竟连话都说得有些勉强,“无论阿雪对我做么……我都受得的。”
不……我其实也没想过对你做么。
季雪庭在心中痛苦地低语,不过表上他倒是脸色木然,情绪平稳。
紧接着,季雪庭便凝神仔仔细细地开始摆弄起玉皇钟来。
这一次他进展颇佳,几个指诀过后,那叫人有些无法直视的绳缚顿消,留了颈部那条魂锁尚在。
“啊,好了。”
季雪庭松了一气——
可就在此时,玉皇钟在他掌中一滑。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