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吗,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刘春兰被问住了,有一会儿才开口,“你家又没当兵的,难不成你比我清楚?”
她刚说完,播音员熟悉的声音响起。
“……此番中央`军`委对52个英雄模范单位、79名解放军指战员、12名民兵以及一位非战斗人予以荣誉称号……”
村里人仔细听着那九十二个名字,忽的有人喊了声,“我听到谢蓟生的名字了,是咱们认识的那个小谢吗?”
“全福他妈不是说没有吗?”
“听她那老娘们胡说,她说的名字你听见了吗?”
刘春兰捍卫自己的尊严,“在后面呢,在后面呢。”只是这声音低了不少。
播音员念到最后一个名字时,王家沟的大人们面面相觑,“是咱们村的阮文吗?”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当兵的。”刘春兰尖着嗓子反驳。
当即有人指出,“你没听见吗,说是非战斗人员。”
“别吵了,没听播音员在介绍吗?说是设计了什么泥彩服,所以才被特别表彰的。”
一群人吵嚷个不停。
村长有些懵了,听到俩熟悉的名字,但是他不敢认。
天底下重名的可多着呢,万一是别人呢?
“老支书,您说是小谢同志和阮文吗?”
老支书浑浊的眼睛忽的清明,嘿嘿一笑,“你等明天的报纸不就知道了吗?”
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肯定会有合影。
到时候就能知道,是不是谢蓟生他们俩年轻人了。
老支书又闭上了眼睛,这人啊不比年轻时候,那时候三天两夜不睡觉都没关系,只要能打鬼子,饿肚子都行。
年轻时缺的觉,这几年倒是都补过来了。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阎王爷招招手,自己就走了。
可惜,他还想去首都一趟,就这把老骨头,怕是出不去了哟。
村长心里头存着事,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公社那边等报纸。
果然,头版头条上有一张大合照。
只有两个女同志。
其中一个,村长是认识的。
还真是阮文!
村长连忙带着报纸去找老支书。
“这娃娃好,小谢那娃娃也好。”老支书摩挲着报纸,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是想带着村里人发家致富吗?去找阮文吧,找她拿个主意,比你这没头苍蝇乱想好。”
“阮文都搬走了。”
“她搬走了,也在王家沟生活了十几年,那孩子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去找她拿个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