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及处众军倒伏,无不恭敬行礼:“参见王上!”
有慷慨雍容的诗号传来——“苍生何晓几危安,鲲鹏欲展风间,惊鸿敢与天对立,雄翼中,握世皇权!”
诗号念毕,仅带冽风涛随行在侧的苍狼已然来到苗疆军首面前,会面第一句便以堂皇正统压人:“铁骕求衣,见到孤王,还不行礼?”
“铁骕求衣,参见吾王。”苗疆军首单膝下跪行礼。
“免礼。”苍狼展臂伸手虚扶,铁骕求衣随即起身,在场苗兵亦同。
苍越孤鸣:“铁军卫远行劳顿,副军长带兵有方,辛苦了。”
铁骕求衣:“这一点路程对铁军卫而言,不算什么。
不着痕迹的机锋转过暗潮汹涌,心存定见的苍狼忽地道:“冽风涛。”
“臣在。”王族亲卫闻声唱喏。
“你留在此地,孤王想与副军长单独一谈。”
“是。”
作下吩咐的苍越孤鸣转而看向铁骕求衣:“副军长,陪孤王散步,如何?”
“臣之荣幸,王上,请!”面对突来邀约,这名降职未久的苗疆军首坦然应承,甚至于率先伸手引路。
一前一后的两人慢步离开现场,来到一处别无他人在场的密林。
前进步伐倏停,背对铁骕求衣的苍狼喟叹道:“大战,将起了。”
翻脸在即,依旧恪守君臣之礼落后三丈的铁骕求衣同样停下正步,虎目锁定眼前之人:“王上明白了?”
“你所要的是什么?”苍越孤鸣反问道。
君择臣,臣亦择君,此理自古皆然。
相互了解总归是建立信任的重要步骤,当是时,铁骕求衣也毫不掩饰自身理想:“墨之一国。”
“太祖创造苗疆,达摩建立佛国,”听出话中野心的苍越孤鸣声调沉着不变,“军长的宏图不小,连父王这么善忌之人也瞒过了。”
“王上错了一着。”铁骕求衣道。
“哦?”轻咦一声的苍狼转身看向苗疆军首,虚心求教。
对此铁骕求衣并不讳言:
“既然猜忌,就不该留兵三分之一,若是先王,已然夺兵杀人。”
“嗯!”
轻轻颔首,垂眸若有所思的苍越孤鸣细细拆解个中错综脉络。
“铁军卫虽是苗疆直属、忠于王权的军队,但却是你一手建立,如果不让你亲自挑选,怎知晓哪一个部分是最忠于你的麾下,变生肘腋,更难防范。”
条分缕析头头是道,及至后来所露危险爪牙饶以狮虎之雄武亦不禁侧目。
“现在军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