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可还是一脸困惑。
“为什么说是‘必为’?”
“志同道合为朋,休戚与共为友,”少年答得理所当然,“既是朋友,自当肝胆相照,无需言谢,何况这个朋友……”
言及此,温柔声线转低。
“是你!”
风花雪月的友谊或许充满了算计与欺骗,但也从不乏温情与真挚。
也许这想法就异世之灵的身份而言稍嫌天真,但不可否认,倘若他当真失去了对情义的向往与信任,却是会让人失望。
因为谁也无法想象他要面对的事怎样一个冰冷的世界,又该如何在这个世界如履薄冰地活着。
风悠然吹拂,少年依稀能听见林间树叶轻拍,可身边人却忽然语塞一般地闭了嘴,花转眸,正对上一双探寻且好奇的眼睛。
“不得了……”满脸新奇神色的雪语气笃定,“你要是长大了,肯定是个薄情郎。”
突然被扣了一顶这么大的帽子,少年甚是无辜地眨了眨眼:“何出此言?”
“你这叫作‘花、言、巧、语’。”少女语音清脆吐字如珠,“我师姐说了——总是说花言巧语哄姑娘开心的,当然是薄情郎了!”
“哦……”
不置可否先是聊作颔首回应的花径自从雪的话中提取到了一条关键信息,旋即反问——
“我这样说,你很开心?”
少女:“……”】
也许玲珑雪霏自己也不曾认识到,关于情感的话题她总是会不自觉地往有荻花题叶的回忆偏移,一如现在,又如当时——
金雷村
悄悄摸进医者住所本意帮助看护昏迷女子的常欣猝不及防便与醒觉的玲珑雪霏对视一眼。
两人独处一室颇感气氛尴尬的常欣遂尝试打开话题。
大抵心思单纯者总受心性复杂者之青睐,少女身上类似近乎自家小妹的特质也很能引起玲珑雪霏之好感。
一来二去,常欣便对玲珑雪霏的情感生活了解通透——
毕竟对方提及相关回忆与话题是眼角眉梢自然而然流露的神采也太不掩饰。
联系荻花题叶先前举动,想来他对她也非毫无感觉。
知晓花雪两情相悦的少女一时间但感心头一阵凉冷,直寒到指尖去了。
但她很好地藏住了这份心事,就像藏住掌心那颗翠珏吊坠一般。
常欣本意是找个时间将它还给医者,但因种种缘故未能如愿,于是她找了个红泥花盆将它埋了起来,放在窗边。
埋葬好一段无疾而终之恋情的巫女便即出村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