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会在乎艺术!”
说罢,他将身上的被子猛地一裹,转头继续生闷气去了。
他现在看都不想看岳理一眼,每看一次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疼。
自己这么大了找一个适合的继承人容易吗?结果这个非常有可能成为自己继承人的小子,居然特么的整天找死?
完全不在乎劳资的感受呗?
现在教岳理又不是,不教岳理又不是,只能在外面给岳理支撑一下他的后背。
他从出道开始,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如果他喊一声他要收徒,他的学生说不定能医院门口,一直排队排到帝都去。
就他这样的人,看重的徒弟学生,居然一天天的找死?随时可能暴毙?
真的是……
裴泣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钱尘一时间也在原地尴尬住,不晓得自己现在来的对不对。岳理将头看向钱尘,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开口道。
“听我隔壁这位病友的口气……你是来找我的吗?”
“啊?啊对对对,我是来找你的!我……”
钱尘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过来找岳理的,而并非来找裴泣叙旧,他立刻尴尬地笑了笑,走到岳理身边坐下,刚准备开口,却脸色猛地变得苍白。
他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过来找岳理说的事情,是岳理的作品没有办法演奏!
而支撑他来跟岳理说这件事的理由,则是岳理他现在昏迷,他很有可能完全听不见自己说什么。
是一个掩耳盗铃的行为!
结果现在岳理醒了?那么他现在怎么办?
是跟之前一样,在岳理的面前说那件事?
还是等下次岳理再次昏迷的时候,再说?
钱尘一时间定在原地,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
岳理则是略微有些不解,看着坐在那儿一声不吭的钱尘,略微皱眉道。
“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
钱尘看着岳理,纠结了许久后,最终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
自己现在来还可以解释为掩耳盗铃,如果专门等岳理昏迷的时候过来说这件事,那就完全变成了故意而为之。
两者的概念可就完全不同了!
钱尘晃了晃脑袋,目光死死地盯着岳理,缓缓开口道。
“我是江洲作曲大赛评委组的组长,我这次来……是为了比赛的事情。”
边上的裴泣耳朵动了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岳理这边靠了靠。
钱尘没有注意到裴泣的小动作,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