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他看着我,年轻的面容上显示出了一片凝重,“古语有个话说是‘毛月亮,猛鬼现’,在这种夜里头走路容易犯忌讳,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这个话,我只是觉得头顶的月亮长毛了而已。
不过在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我就有点奇怪了,一般人应该也不会在意这种稀奇古怪没根没边的老话吧。
“老师,你到底学什么的?”
何老师:“体育。”
这话听得就很敷衍,不像是实话。我问他:“那你为什么对这些神啊鬼啊的东西这么了解,”低头看了看满地糯米一片狼籍,“而且你居然还会驱鬼!”
这是个很了不起的技能!
他却摆了摆手,摆出一副浑不在意的姿态跟我说道:“这种都是小儿科的东西……你要是回家问你妈说你被鬼缠上了,她也会那糯米来给你驱邪的。”
我说我妈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要是跟她说我被鬼缠住了,她估计会兴致勃勃地问我被鬼缠住是什么感觉,八卦得能从她眼里看到火苗。
何老师静默了一会儿,真心实意地感叹:“那你真惨。”
我两慢悠悠地往学校走去,这一条路上边边角角的位置全都是粉笔画的白圈,里头堆叠起的灰烬一摞一摞,像个简易版的小坟包。
何老师说:“清明这个日子好啊,鬼见人,人见鬼,别看人死的时候周围人哭的多凄惨,你看看如果撞鬼了,他们不哭爹喊娘地要驱鬼才怪。”
我说:“那不一定。有些人也是真心实意地难过。但死了的人真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也挺恐怖的,这样一来,生和死的界限不就没了吗?”
“嗯,小孩说的对。”
在快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神使鬼差地往后看了一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一个黑影茕茕孑立,不看他脸光是看他的身型,很容易就看出了他周身萦绕不开的凄凉。
我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何老师也停了步子等我,他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好像又看见……”
何老师惊讶:“又看见?”他转头朝我看的那个方向看过去,“没有啊。”
的确是没有了,在何老师回头的那个瞬间,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忍不住地问他:“你说他找我干嘛?会不会是生前有什么未了之事放不下吧。”
“别想太多了,”何老师说,“死后万事空,再大的执念都能放下,如果放不下的那就要化成厉鬼了,是大凶,早已为了它那一点执念把魂给出卖了,就算真碰上了你也帮不了它,你唯一能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