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在老虎团的时候,每次演习前的动员大会他们都是最后一个入场,为的就是享受其他兄弟仰慕的目光,当听到身边响起诸如“看,老虎团!”“我操,咱要能去老虎团就牛逼了。”这类话时他们的下巴抬得更高了,那神态,那目光和这群佣兵一般无二。
欧阳铎唱了近十年的《打靶归来》《咱当兵的人》,听到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军歌恍若隔世,他怔怔地看着陌生的环境,仿佛被空投进无边的沙漠,世界似乎把他抛弃了。
佣兵们从欧阳铎身边经过,不屑的目光暴雨般倾泻在欧阳铎身上,他们当然记得欧阳铎,被德约科维奇的一声口哨击败的狙击手。有人低声喊了一声,军歌旋律骤变,变成了刺耳的讽刺。
hey,lookatwhatiswho?
who?alamegulang
heisacoward'sdefeat
eachwhistleisthesoundofbulletswhizzing
嗨,看看哪是谁?
是谁?一条瘸腿的孤狼!
他是战败的懦夫
是可怜的鼻涕虫
每声口哨都是呼啸的子弹
他遍体鳞伤
......
怒火在心头燃起,欧阳铎紧咬着嘴唇,攥紧了拳头,一瘸一拐地向佣兵们走去。
“臭小子们,我不喜欢这首歌,换个调调。”穿着笔挺的无军衔军装的洛斐和背着老式svd狙击步枪的德约科维奇从远处走来,两人挺着胸脯,同时向欧阳铎扫了一眼。
欧阳铎依旧紧咬着嘴唇,攥紧了拳头,步子却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如同穿过透明的玻璃墙,没有片刻的停留。
‘不死洛斐’指挥着黑水公司最精锐的佣兵小队,德约科维奇是黑水公司最出色的狙击手,他们有目中无人的资本,况且欧阳铎在他们的眼里本来就是可怜的鼻涕虫。
被俘,在众人面前被一声口哨放倒,谁有这样的经历都会沦为鼻涕虫,永远抬不起头,无论你的历史有多么辉煌。
阳光照在洛斐额头上的弹孔形伤疤上,照在德约科维奇的svd狙击步枪上,寒光凛凛。
欧阳铎低着头走了,一瘸一拐,没人看到他紧咬着嘴唇,滴滴的鲜血落在衣襟上,殷红一片。
欧阳铎,曾经在中国最牛逼的特种部队老虎团服役,他是老虎团里最牛逼的狙击手,他被法国外籍军团的黑桃小组选中,是首选狙击手。多少年了,欧阳铎习惯让目光在别人头顶飘过,牛逼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