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势不可当!
这场战斗没有任何的悬念,江东士卒再精锐那也都是些步兵,匆忙结下的阵形根本无法阻挡铁骑的进攻,只能是狼狈退去。
张辽手持长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上的鲜血还没有干透,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原本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些亲兵如今已经完全是溃烂了,根本不成千人建制。
不过此时的张辽开心得想要哭,吕蒙那个臭丘八,总算是撤兵退去了。
石亭城外,江水河畔,浩浩汤汤的江东舰队中间那艘最大的楼船内,将领分坐两旁,吕蒙坐在帅案之后,脸色晦朔难言。
朱桓已经是率军回来了,他的麾下损失倒是不严重,但是潘璋麾下伤亡不小。
战后数据也都大致统计出来了,此战前前后后魏军的伤亡大致在三万多人左右,而江东则是一万五千左右。
按照一比二的战绩来说应该是十分优秀了,但是吕蒙的脸色却是不好看。
因为他们本就是遣使诈降之计,甚至还趁着魏军立足未稳的时候派出甘宁进行劫营,打击魏军士气。
但是结果并不是很理想,而且还将魏军放入了庐江郡内,这是吕蒙脸色不好看的主要原因。
如今魏军龟缩在挂车一带,消耗战持续打下去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是十分吃亏的。
曹魏如今缓过气来,靠着屯田这一政策足以供应起张辽这一支远征大军。
蜀汉那边刚刚连续两次北伐大败,估计也是腾不出手来对曹魏进行施压。
刚刚前线来信,濡须口被曹魏攻克了,守卫曹魏的第一道防线如今成为了曹魏进攻的桥头堡。
江东的头上悬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这让孙权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总之就是十分地不舒服。
他们和曹魏之间的战事还不算完,现在仍然处于僵持状态,除非谁能一举彻底打疼对面。
吕蒙的目光从一众江东将士的脸上扫过,沉声说道,“此战是吾之罪,与尔等无关,事后我会与吴王殿下阐明。”
下列的诸多将士闻言皆惊,此战他们也有不少的错误,但是没想到大都督准备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
吕蒙的心情其实是很不爽的,他征战一生,极少有这样的败绩,诱骗郝普,袭取三郡那都是攻心的上上策,无可挑剔,饶是威震华夏的关羽也都败于他的手下。
他的一生,不能说是波澜壮阔,却也算是不虚此行。
可是他却在张辽这里碰壁,上次合肥之战是孙权指挥也就罢了,但是这一次的指挥权全在他的手中,江东方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