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此香艳的场景,只穿了一条小裤裤的傅致一大方地赤裸在她眼前,见她背过身去,冷冷道:“又不是没见过。”
他说完便不理她,往浴室走去。
与暮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身,往地上的几滴血看去。
她与迪欧都是顺着血迹过来的,迪欧此刻已经跑到了浴室门外,伸出爪子不停地挠门。
与暮忙走过去把它牵回来,对着浴室门,想了半天才问:“喂!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一生气,跑去跟别人打架吧?”
但是回答她的只有浴室水流的声音。
与暮翻了翻白眼:“就算你生气,也没必要这样吧?虽然说你有钱,但好歹大奔也是好几百万的车,撞成那样你不心疼吗?还有啊……你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从小被宠到大,怎么会打架呢?现在受伤了流血了还跑去洗澡,不知道这样伤口很容易感染的吗?”
她刚说完,便听见浴室淋浴的声音忽然停止。
与暮看着浴室的玻璃门上倒映出傅致一的影子,半天没有动静,稍等了一下,她忍不住轻声问了句:“你还好吗?”
“……”
“傅致一?”
只听见“唰”的一声,玻璃门被拉开,傅致一黑着脸瞪着她:“真啰唆!”
径自绕过她,傅致一走到床边的柜子里,找来了医药箱,在沙发上坐下,对着伤口擦拭了起来。
与暮看着他那笨拙的动作,明明伤得那么严重,还逞强。
以前总不屑她在谭勋的那段感情里逞强,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
跟傅大少爷相处了这么久的她也知道,这家伙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脸色便会很难看,心情超级不好,要是有人识相点,就最好离这条喷火龙远一点,不然什么时候被烧着了尾巴,也是活该。
可她到底没忍住去惹他。
她走上去,一把将他手上的医药箱给夺了过来。
傅致一也没有力气去挣扎,刚才在浴室洗澡就已经扯痛了手上的伤,那手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划开的,裂了一道口子,连肉都若隐若现。
“这么深的伤口是要去缝针的。”他只听见那女人念叨道,“但是我知道以你现在的脾气别说是去医院,就是人家医生亲自上门,说不定你也会把人家赶出去。但别说我没警告你,这么深的伤口这样随便包扎一下是没用的,明天你还是要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
他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可就是觉得奇怪。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明明他一点都不领情的姿态让她很生气,却还是要主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