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视线淡漠地落在楼下那团小小的身影上。
突然就想起四年前,那年,任悠悠22岁,还在读大四。
那天晚上,他为了给任悠悠过生日,扔了一笔大单子,特地从国外赶回来,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可笑的是,当他带着礼物,满心欢喜地到她学校时,得到的却是一把刀子。
那把刀子捅进他的胸口,直到现在,伤口都没有完全愈合。
她当时说什么来着?
她不知道他站在她后面,正得意地和她的朋友说:“我才不喜欢沈司言呢,要不是喜欢他的钱,我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等我在他身上赚够了钱,我马上就踹了他。他还想和我结婚呢,真天真”
言语的力量有多伤人?真的,比被刀子捅一刀还要痛。
沈司言已经忘记他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和任悠悠分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好像活在地狱里,不见天日。
他活了快三十年,从来没喜欢过谁,第一次不可自拔地爱上个女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取出来给她,却未曾想过,最后得到却是血淋淋的伤口。
他从来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那样恨过一个人。
任悠悠是他命里的劫数。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蹲在大雨里的任悠悠,眼睛里好像结了一层寒冰似的,冷得化不掉。
倾盆大雨还在不停地落下。
任悠悠蹲在地上,头晕得厉害,身体无力地靠在栏杆上。
她真怕等不到沈司言。可是除了他,她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
她的爸爸是个赌徒,她不止一次地想过不再管他,可真的见到有人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她终究狠不下心来。
这些年,她工作赚的钱,大多全都拿出来给爸爸还赌债了。
一万两万,三万五万,她拼命一些,总是能还上的。可她做梦也想不到,他这次居然会赌那么大,三十万,卖了她也还不起啊。
任悠悠紧紧地捂着眼睛,哭得肩膀一颤一颤地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任悠悠张开眼睛时,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
她心头突突地跳了一下,抬起头时,沈司言站在她面前。
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以至于看见他的这一瞬间,任悠悠突然很想哭。
她有些慌张地扶着栏杆从地上站起来。
因为蹲得太久,眼前突然黑了一瞬,险些晕倒。她下意识地抓住栏杆,稳了好几秒,那股头晕眼花的感觉才散去。
任悠悠看着沈司言。她在来时的路上想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