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载玻片拿下来,丢在垃圾桶里,顺着他沙哑的声音,让人不由得寒了寒:“这种毒药,无药可解,一个很小的伤口就足以流血不止,甚至致命。”
商为渊瞳孔紧缩,“无药可解?!”
那阮弥筝岂不是……
“对。”白莣摇头:“无药可解……”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倏然变得源远流长:“曾经,有一个人也是中了这种毒药,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救她,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的无能为力。”
“你的意思是,你也束手无策?”
“也并非是束手无策……”白莣看向商为渊,声音似乎比刚刚的更低了:“伤残这种毒药虽然说是无药可解……但是有缓解的药引。”
“药引在哪!”
商为渊的双眼已经变得猩红起来。
这么说,阮弥筝真的就没有出路了吗?
真的没有解药吗?
白莣目光深沉起来,说:“就是至亲的心头血。”
至亲?
那也就是,和阮弥筝有血缘关系的人?
时景年从腰间拿出一把刀,用刀尖抵在自己的心口处,眼中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可以。”
“你不行。”
正在这时,一道略微空灵的声音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见时知晓一身单薄的白色衣裙走了过来。
长长的发如泼墨般披散在肩膀上。
一张经过岁月摧残的脸,虽然依稀可见皱纹,但不难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时景年看着她的眉眼间和阮弥筝有七八分相似,心里面有了答案。
只不过,时知晓走的时候,时景年才几岁。
这么多年没见面,时景年早就不认识时知晓了。
“你是……景年吗?”时知晓走上前,迟疑的问。
时景年看着她几分,点头:“是我。”
时知晓走上前抱住他,激动的笑道:“真是想不到啊,景年,当年那个胆子很小的小男孩,如今却成了一个大人,而且能掌管整个时家了。”
松开他。时知晓很是欣慰:“景年,我真的很替你高兴。”
时景年一双眸子没什么波澜,只道:“姑姑,好久不见。”
这声姑姑,让时知晓瞬间红了眼眶湿润了眼角。
“你爷爷呢?”时知晓问。
时景年低眸,“过世了。”
时知晓猛地震住,虽然这么多年没有回家,她大概也能猜到是这种结局。
可是亲耳听到,远远比想象的要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