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大家最好在喝酒前把自己能喝的量上报,然后一次性倒好,自个儿喝自个儿的,自个儿吃自个儿的,方才尽兴。”
赵凌菲笑道,“那喝酒还有什么乐趣?”
“本来喝酒就不是件出乐子的事。”
从酒店出来已不早,赵凌菲又去安排下一个节目,而他找了个借口走了。可是,那一夜他也没有去沈家,车到门口了,还是没有进去。
夜里,他给写意打了个电话。
“呃……”她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
“我这里不方便。”写意说,然后瞄了一眼在旁边看电视的厉择良。今天吃了晚饭以后,厉择良突然决定搬回了他那套高层的公寓里。
这样搬来搬去的,不烦啊?
写意很想抗议。
“我想找你聊天。”詹东圳说。
写意一脸无奈,难道这人听不懂她说话?她不是说了不方便吗?
这是她和厉择良独处的第二夜,却是在这间公寓的第一天。厉择良从公司一出来回厉家老宅直到现在,心情明显不如昨天好,闷闷的,将频道换来换去,也不怎么说话。
美人果真难博一笑,写意想。不然人家周幽王为什么为了逗褒姒乐一乐,连烽火都用上了?
“我真不太方便。”
“写意,我想你。”詹东圳蜷在床上说。
“你喝醉了?”
“没有……”他说。
“没有才怪。”写意没好气地说。
“你过来看我吧。”他撒娇。
写意沉默了下,觉得这人说话有些不对劲,“你被女人抛弃了?”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詹东圳苦笑。
“想找人电话聊天,信息台有这种电话服务。想找情人当面倾诉,你去安排些女友a、b、c。若是有心理问题,我帮你联系医生。请问詹总,你还有什么要求?”
詹东圳笑了笑,“可惜,我只要写意陪。”
“你怎么了?”写意不禁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去。
“我会不会就这样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胡说。”
“在每个地方我好像都是多余的。”
“你后悔我让你……”
“不是。”他打断她。
“难道是你今天去看写晴了?”
“没有,我只从铭皓的电话里听到了她的声音。”
“那……明天去看看她吧。”
“算了,我不喜欢。”
挂了电话,写意从阳台回来,撞上厉择良阴霾的脸色。